玄北怎么知道?
又是哪个臭太监告状?
虞子矜不服气地抬起眼皮,捕捉到玄北似笑非笑的神情。
好啊!
虞子矜可算是醒悟过来了:玄北在给他下套呢!明明是玄北说话不算话,竟然不好好反省,反倒算计他?
虞子矜自认赖皮功夫天下第一,没想到玄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心思骨碌碌地转,立刻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谁让你不来?全怪你!外头那么热,我等你好久好久,你不来也不说一声。我等得不高兴看了,就不要看了。”
声音越来越低,硬生生加进几分哭腔。同时不忘挤出饱受冤屈的可怜模样,仿佛再说:你看看我,看看我多委屈。你还忍心说我一句么?再欺负我算计我,你可就是个糟糕透顶的坏玄北了!
玄北见他绵绵密密地眼睫巴巴地眨动,眸光水润。真真算是软硬兼施,美人计与苦肉计合二为一了。
还能如何呢?
凭本事招惹的娇气包,还不是得宠到底?
“好了。”玄北无可奈何地一把把他搂到怀里去,捏住他的鼻子,“说你两句也说不得。装哭本事一流,你怎的这么顽皮?”
这话算是举白旗投降了。
低低的嗓音轻轻落在耳边,多么细腻的温柔与情深。
虞子矜禁不住得意地翘起嘴唇,转头去摸摸玄北的喉结。他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玄北的声音有那么大能耐的。该冷酷时冷酷无比,要柔情时柔情万分,无论如何皆充满男子气概,那样好听。
怎么一回事呢?
玄北似乎以为虞子矜还不依不挠要捣乱,捉住他四处撩拨的手。
“快说,你怎么不来看戏?!”虞子矜又翻出这个问题,拉远距离把手心里揉成一团的纸条摊开左看右看,半个字也没看懂。
“这写了什么呢?”虞子矜晃晃纸条。
“写达鲁有动作。”玄北答,面上冒出一抹深意无穷的玩味。
“达鲁达鲁……”
虞子矜反复嘀咕几句,忽然拍拍玄北的手,“大黑熊?”
玄北嗯了一声。
虞子矜对大黑熊没有兴趣,不过大黑熊倒让他联想起多拉米。他问:“多拉米呢?多拉米救到了吗?”
“没那么快。”
“一定要把他救出来!”虞子矜折腾着翻过身来,凑得很近去紧紧盯着玄北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申明,“你答应救多拉米的,不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