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八哥!”
达鲁抽出长剑,踹开一名士兵,“今日胜负未定,谁敢动手?!”
玄北亦挥剑,两把宝剑相碰撞,发出嗡嗡震动声。
“玄北——!”
气急败坏的达鲁大呵。
玄北漆黑的眼珠一滑,凶神恶煞地盯紧达鲁。
“太子造□□、贝宁和亲、戈敏闹事三事皆有他参与,事到如今,你还一心信你的好八哥?”
玄北嫌恶地扫他一眼,“当初我国攻佩珏,分明大获全胜。律国却以和亲做要挟,何故?不如问问他!”
达鲁面色稍改,瞪大的眼在玄北与钴夏拉间游移不定。
钴夏拉不做辩解:“左右不过如此。今日戏看尽,我心满意足,余下的倒不感兴趣。大王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恕罪臣先行离去,入天牢等候发落。”说罢规矩行个礼数,朝巴眨着眼的虞子衿笑了笑,卸下盔甲,云淡风轻地离去。
他一步步朝来时的路走去,一如二月前无所畏惧地走进火里。
懵懵懂懂的虞子衿依旧看不穿他,不清楚他一场谋划究竟时为赢还是为输、为胜还是为败。是否还有后招玩?釜底抽薪?
还是当真从未想成王?
或许,从未有人真正看透过钴夏拉。
又或许,连他自身也未曾看透过。
钴夏拉犹如蒙蒙大雾中的皎月,又似一个道不清的梦。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留下头脑一根筋的达鲁,倔强胜牛,不肯放下武器。
玄北与他对视良久,松口道:“即日离京,交出兵权,孤可饶你不死。”
“呸!”
达鲁眼也不眨接话,“本王死也不会信你!交出兵权?以为本王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既然造了反,一条路走到黑,大不了拼死杀一把!反正没讨妻妾,本王不怕死!”
“前往避暑山庄时,你调动兵将北上,又另带三百精兵独自越过塞外线,为何?”玄北如是问。
“与你何干?!”
“塞外以南是多拉,是否有心解救曾在塞北相识的多拉皇子?”
仿佛被戳中痛处,达鲁横眉瞪眼,愤然吼道:“不要提他!要不是你——!”
“你对多拉皇子倒是……”玄北意味深长看着他,收回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