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很长,要是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曾经无数次跟死神擦肩而过,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则是在我二十七岁那年,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
那时的我正值意气风发,不仅自身的精力达到了巅峰,我的傲气也第一次来到了顶点。
试想,当一个人不依靠任何道具就能够平地攀登数十米的高楼,不穿戴任何防护器具就能够直面现代枪械而不惧色,这的确是足够骄傲的资本,但是我依旧不满足,我妄图要达到武学的极致,从此不再受人世的束缚。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近似疯狂的决定,我踏入了我所在的城市里最臭名昭著的平民区。
我坚信武学的大道已经向我敞开,那一夜,我决定替天行道,用这里所有人的罪恶去证明我的道,去让我进入一个更高的修为。
天空电闪雷鸣,暴雨顺便就倒了下来,我撑着一柄雨伞,气息调整,渐入佳境。
那是一处黑色的区域,即使如今想来也是令人心惊,路灯被破坏,只有远处天边的一些灯光照耀过来,大街两边,各色的帐篷伫立,暴雨冲湿了他们外面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甚至还有着许多淋着雨在行走的人。
他们的衣服破烂,头发凌乱不堪,我甚至能隐约看见他们脸上的白斑,那是一种疾病,在这里已经成了常态。
我继续的走着,尽量让自己冷静。
这些绝不是我要找的人,因为他们太弱小了,我能顷刻间取掉他们的性命。
我要找的是这个区域里邪恶的根源,那些在穷人与富人之间周旋,将一切废物残渣都留给这些可怜人的凶手。
“砰……”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我的脚边传来,即使是暴雨如注,似乎也不能湮灭他们深深的恶意。
我隐约感觉到几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饥饿,痛苦以及欲望和凶恶。
来吧,我在心里想着,道是不会恕罪于我的。
我进入这里已经有七分钟了,虽然中途有着许多的投掷物飞了过来,不过都并没有伤着我半分。
终于,我预想的人出现了。
他们穿着黑色的外套,头上也带着头套,直挺挺地朝我冲了过来。五六个比我还要高的男人,如果是普通人就跑了。
他们没有说话,远处的灯光照射出了他们手中的工具,扳手以及铁棍。
没有给我一起求饶的机会,几个人瞬间就准备要将我扑倒,凶器高高举起。
“哼!”雨伞关闭,当做一柄剑来使用,我运气而出,势不可挡。
众人被剑气击退,居然还不死心。
有人说杀鸡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却格外喜欢如此。
雨伞在空中挥舞,疾驰斩出,溅起无数血气。
暴雨倾盆落下,瞬间又将血气掩埋。
地面上不仅有雨,也有血了,大雨能够洗清这血迹,但是洗不掉今晚的一切。
六个。我心里默数。
我的伞破了,它没有道,它承受不了道。
我继续的走着,雨水淋湿了我的全身,但是我却更加的热血沸腾了。
一路上,无数组想要抢劫并杀害我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我不喜欢折磨人,所以所有人都是一击毙命的。
我的手刃直接斩断了他们的心肺,我的拳风直接震碎了他们的内脏,我的道意直接瞬间激荡了他们的头颅。
一个,两个,三个……
二十四个
“砰砰砰!”自几声枪响之后,我应该倒地了。
暴雨逐渐有了缓和,一队黑衣人冲了过来。
“老大,他杀了好多人啊!”一位小弟有些惊慌。
“这个狗日的疯子,老子的地盘他居然跑来捣乱。”为首的是一位刀疤脸。
“把他分尸了,煮熟了分出去。”他说这话就仿佛是在说下一顿吃什么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的包袱。
“怎么煮啊?清蒸还是红烧?”我躺在地上,尽管依旧有雨水洒落,我却是毫不在意。
“什么?”众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怎么没死?”刀疤脸惊到。
随即不等手下回答,他又是两枪打了过来。
我的双手一挥,不仅接住了子弹,还将之全部返还给了他们。
“道之言,今日尔等都要离世。”子弹飞溅,直接是贯穿了一个人的喉咙。
刀疤脸见状赶紧一边继续射击,一边招呼大家逃跑。
然,我今日之道,可缺不了他们。
我的脚步轻盈,而瞬间就追上了众人,腿脚发力,气息凝聚于此,直接一脚就将刀疤脸的腰给踢断了,随即心随意动,掌风如雷动,刀疤脸血溅当场。
我没有说话,也没准备给他们求饶的机会。
在我的眼中,不管是雨滴下落,还是他们的奔跑,亦或者是子弹的飞射,都像是老太太的步伐一样,太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