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十分冷硬,霍糖却丁点都不怕他,软乎乎的小肉垫在他身上左踩踩右踏踏,还伸出小舌头舔了霍潜的手。
口水标记,从此以后这只大鸟就是我的小弟了喵。
霍潜嫌弃兮兮地把崽崽拨开,糯糯看他脸色不太对,但也摸不清具体的爆点在哪里,便拿了羊奶暂时先堵住崽崽的嘴:别舔他了,平时就挨个逮鸟精鱼精兔子精宣示自己的主导权,搁你亲爹身上你也舔舔舔……没大没小。
崽子略有嫌弃地低头舔neinei,两只眼睛贼溜溜地望着霍潜。要不是他怕自己不吃奶miamia会哭,早就把大鸟精扑倒讨奶吃了。
霍潜看了一会儿,眼神扫过糯糯胸口:“妹妹,你不是他的娘亲吗,怎么不亲自喂奶给他吃?”
糯糯一惊一乍猛地抱起崽崽,都做出假装喂奶的姿势了,和崽崽大眼瞪小眼之后还是放弃做戏。又把崽子放回桌上,叫他继续舔羊奶吃。只有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霍潜要是由此事对他的真实身份做文章,他总能发现这崽子不是吃他奶长这么大的。
不若大大方方承认他先天有缺。
霍潜果然不再多说什么。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又道:“我家中有一师妹,也是知道些女儿家喜好的。怎么妹妹这屋子里,竟然连个梳妆盒与衣鞋柜子都没有?要不要我买一些给你?”纵使现在乾坤铃已风靡修真界,那也只是旅途之用。安居之人,绝不会日日把床椅柜镜这等日常要用的玩意收进收出。
家中没有女儿家标配的梳妆镜和市面上售卖的漂亮衣服,那便是真的没有。
假糙妹子真糙汉子的恋爱脑被霍潜捏碎了:糟,他这哪里是要给我买胭脂衣裙,他是要扒我皮……在他扒我皮之前,我还是先想法子把他请走的好。
糯糯赶紧去客房找了阮红尘留在这里的梳妆镜和一干胭脂水粉,进屋时大步流星虎虎生风,出来时特意踩了个小碎步,嗓子还捏得细细的:“哥夫,我有胭脂,孩子太闹又爱乱扔东西,我才搬进里屋。”
霍潜皱眉:“你嗓子……”
“我嗓音好听吗?我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糯糯刻意捏得黏黏的,装成娃娃少女音,“哥夫你喜欢吗?”
不仅捏着嗓子说话,糯糯还一屁股坐在霍潜对面,开始对镜贴花黄。并比照之前的鹦鹉精给自己画了个腮红。小公猫初画腮红,好似一个年画娃娃成精,格外喜庆。
霍潜上半身不自觉后仰,崽崽都没了舔羊奶的胃口,傻乎乎露出一个小舌头:噫,miamia疯了吗他干嘛模仿那只傻鸟腮红精。
糯糯全方位向女性身份靠拢,再接再厉为自己画了两条眉毛。照例是新手上路第一回,出来的效果好像眼睛上卧了两条烧焦的毛毛虫。
霍潜连人带凳子后退了一步。崽崽吐奶了。
“哥夫~”糯糯可劲造作,“好看吗?”他还把脸往前伸,竭力用自己整出来的堪比事故现场的脸占据霍潜的全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