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弄一身儿就弄一身儿,九叔说话不好使了还是怎么的?!”元承又准备上手捏元青青的脸。
元青青赶紧后撤一步躲开,点头:“好好好,赶明儿九叔就量了尺寸,让人做去。”
元承这才收了手:“这才对嘛,宫门口站着的小树苗倒是有一个英挺的,衣服穿他身上让人忍不住想要。”
元青青细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今天就是池北站岗,而自己还没有找到空闲去看他,见元承提起来了就趁机说道:“那个侍卫能入九叔的眼,昭阳倒是想要瞧瞧。”
元承就把他带到了门口,因为承王爷头衔太大,邓三福只敢默默地跟在了后边,塞了一个手炉到了元青青手中,不敢多说话。
元青青一见就知道,元承说的正是池北,风雪中站得跟一颗小白杨一样,让他着迷地移不开视线。
“记着衣服的事儿啊。”元承搓了搓手,“皇城还真是冷,在南边待习惯了,回来倒不适应了。快回屋去!”
元青青恋恋不舍地把池北的英姿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元承往屋里走去,元承还嫌他走得慢,索性拽着他的袖子,强行拉到了厅里。
“皇兄说你近日学画画儿呢?”元承也是刚从宫里出来就到了元青青这里,自然是从元乾明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朝廷上下宫里宫外的消息,“九叔来让你练练手,画好了带走。”
元青青学画画的本意就是想自己把池北画下来,好放在自己床头陪着入眠,于是就叫了宫廷画坊里一个年轻的画师来。
“九叔就别嘲笑我了,刚学没几日,怎能画出九叔英武之气的半分?倒不如让文先生来为九叔作画一幅,带回去留个念想,也算是昭阳的心意了。”元青青心心念念着第一幅正儿八经的人物画要留给心上人,池北,自然是不愿意在未学成的时候就贡献出去。
“哈哈哈。”元承捏不到元青青的脸了,就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就是喜欢听你说话,就算是瞎话也说得跟真的一样!就按你说的,让那个劳什子画师来给王爷画一幅!”
元青青郁闷地揉着自己的鼻子,看了小旗子一眼,小旗子马上机灵地跑出去请文越了。
元承还在跟元青青闲聊,而元青青每天除了吃饭看书睡觉之外的时间都在想着池北,还要忙着回答元承的各个问题,有些狼狈,还好文越的到来拯救了他。
“太子。”
清清冷冷的一声打断了元承的说话声,元承颇有不悦,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仙气飘飘的白衣公子,正在脱去披着的白色披风,月白镂金腰带勾勒出的腰身当真是比女子还不盈一握。
元承咽了咽口水,火气没有发出来。
元青青松了口气,赶紧起身迎道:“文先生来了,快快请坐,我这就差人去拿了笔墨纸砚来。”
文越仍旧是站立着,从头到脚都弥漫着一股子仙气,倒是把元青青的贵气衬得有些贬值。
“作画之事最为纯净,凡事均不能扰其杂乱,故只可于书房中行此事,还请太子莫要麻烦了。”
元青青为了能让元承闭一会儿嘴,自然是赶紧道歉:“是是是,这是我的疏忽了。九叔,快起来,到书房去!”
文越的目光在元承身上淡淡地点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挪开,听元青青的称呼也知道是谁,但是看脸倒是出了他的意料,不似武将,倒若文人。
元承回神,迅速起身,看文越的身子骨就觉得不经吹,顺手从小旗子手里接过了披风,亲自搭在了文越身上。
“腊月雪大风急,别给冻着了,不划算得很。”
文越微微点头,仍旧是仙风道骨模样:“有劳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