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为什么跟他,而不是跟爸妈一起?”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我爸的身份出来不方便,他是我妈的朋友,出来玩只有跟着他,家里人才放心。”
下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段小姐突然问:“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要玩几把?”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这句话差点被我听岔了,心里暗笑,看向周易坤,他也在憋着。
凌天逸摇摇头说:“我这俩朋友可是良民,不能带歪了。”
段小姐很懂事,点点头没再多说话。
其实Steven每次来澳门也不都是赌博,有很多澳门的客户维系,偶尔会带着段小姐一起去喝一杯。男人们饭局上段小姐说的少喝得多,有凌天逸的那几次,是没有第二场活动的,所以都是凌天逸送段小姐回的家,一来一往便熟了。
原本都已走到酒店门口,不知道是因为我直勾勾的眼神还是周易坤的神秘的笑,段小姐竟然追问了一句:“在这里我也算是半个当地人,不如我作陪带你们逛逛?”
周易坤破天荒的说:“好啊。”
我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埋怨:“你不是应该跟我一头的吗?”
原本都说好了回酒店休息,结果段小姐叁言两语就把两个男人都给拐跑了。我看那段小姐不愧是姓段,真是颇有些手段啊。
凌天逸又是那句话:“觉得没意思的话就门口商场逛逛,回来我给你报销。”
我才不要你的钱!
我在酒店房间里坐了片刻,越想越不对劲,于是问了周易坤他们的位置,就追了出去。
待我走进赌场时,凌天逸已经输急了眼。我抓着周易坤问了半天,也只能知道个大概。
虽然我从始至终都不能接受被赌博之下扭曲的人性,更不能理解贪婪与心瘾是如何折磨人的灵魂。
但我至少知道一点,这会是我第一次也一定是最后一次进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