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敢于让裸|照和受凌|辱的视频流传到网络。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顾文遭到家暴的证据展示给记者们看,为自己辟谣,证明清白。”钟威对何意知说:“至于袁峥和周汀他们,你不用担心,有我来处理。”
何意知呐呐说:“我父母………”
钟威说:“袁峥他不敢。开庭时,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原告败诉,即使你父亲到时候不聘请诉讼代理人也能胜诉。”
“为什么?”
“理由暂时不能告诉你。”钟威说:“总之,我能保证你父母的安全,也能保证你家公司不会被关停。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比较安全。”
“你从匀城回来之后,到底一直在忙什么?”何意知轻声问:“为什么曹董事会认你当义子?会让你成为恒企的股东?”
“因为我帮他做了事。”钟威惜字如金。
“做的事犯法吗?”何意知只懂一个硬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多少人辛苦打拼了大半生、甚至穷尽这辈子也坐不到钟威现在的位置,他又是走了什么捷径?
钟威已经查到恐吓者是周汀和袁峥,并且信誓旦旦保证能解决这两个恐吓者……何意知本应该暂时松一口气的,然而她现在只觉得更不安。因为钟威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玻璃厂的员工变成了恒企的股东,平步青云到让人诧异,她很害怕钟威走的这条捷径,是做了什么违背道德或者触犯法律的事。
“绝对没有做犯法的事。”钟威的回答,字字句句诚恳。
“那就好。”何意知过了一会儿说:“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都到这种时候这种地步了,何意知还把温柔当成施舍。她仍旧高高在上,仍旧对所谓的男友忽冷忽热。像是女王对她忠实的臣仆不咸不淡地夸一句“做得好”或“辛苦了”,然后诱骗臣仆继续效命于她。
就像张雯涓说的——何意知在对待恋情方面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说得难听点,她是个足够冷漠的人,对待恋人极其吝惜付出情感。即使她现在担心钟威是走不正之道上位的,也是怕自己和家人受到他牵连而担心。
一周以前为了顾全家人和朋友,她可以轻易地伤害钟威,可以撒谎不眨眼地骗他分手;现在钟威忙前忙后地帮她调查恐吓分子,帮她解决袁峥那边的问题,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象征性说一句“辛苦了”。
钟威爱上她这种薄凉之人,就是在虐待自己,是病态征服欲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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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董,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他们都上门闯到我父母那儿了,我、我只能听他们的,向记者们说那些话……”
顾文急切地解释着,然而钟威却慵散地靠在椅背,困倦地闭目养神,仿佛顾文碎碎念的一长串话都是催眠曲。
“您信我吧,相信我吧,我真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顾文已经着急得快要哭出来:“都是袁峥那群人逼我,我才对记者说自己出轨了,说她是婚姻第三者……”
“砰”的一声,办公桌上质感厚重的烟灰缸被钟威极不耐烦地砸过来,顾文躲闪都来不及,烟灰缸狠狠砸在了顾文的腹部,让他痛到勾身蜷缩。
“他们逼你,你就造谣?!”
钟威面色冷凛地走过来,阴鸷地拎起顾文的衣领:“他们逼你,所以你就在公众面前造谣她是第三者,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被所有人斥责?行啊,那如果我现在逼你呢?你会去不去造袁峥的谣?”
“我……”顾文腹痛到面色苍白:“我父母还在袁峥手里……”
钟威松开顾文的衣领,一拳砸在顾文的鼻梁上,顾文的鼻血狼狈地汩汩流淌。
“明天早上该跟记者说什么,自己琢磨清楚。”钟威冷冷说:“如果说错话了,不用袁峥动手,你父母也保不了命。”
顾文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横空出道的恒企新贵,性情暴戾恣睢简直如同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