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用双手撑住管道,尽量缓缓身体下降的速度,至少能在落地时,不会摔成肉饼,血肉铸的身体,怎么与钢铁造的东西比,手掌与管道一路摩擦,是刮骨剜肉的痛,摩了一层皮接着就是肉,差不多了!
这下就算是活着出去了,双手也废的差不多了。
管道并不全是直的,有部分弯曲,大部分是呈一个和缓的角度倾斜的,站不住只能一路滑,到底的时候,手都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痛得麻木了。
管道底下黑不溜秋的一片,却很空旷,洛梓耀半天都没摸到边,一落地震起一层的灰,也不是灰,夹杂着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或许根本就不是灰,是什么的渣子。
洛梓耀总不能揣一把装兜里给带出去,看看是什么,手在四周摩挲着,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好一会儿,在洛梓耀想自暴自弃,要不在这里待一天,反正人不吃不喝的极限是三天,他在这待一天应该不成问题?
脚背上忽然有什么蹿过去,吓了洛梓耀一跳,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条件反射的让他跳了起来,头顶撞到了管道,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下意识的想用手揉揉,结果手刚碰到头发,就是木木的疼,又缩了回来,在心里把老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是什么鸟地方!
走得双腿发麻,洛梓耀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后,见到一抹微亮的光,用手背擦了擦眼,再睁开,不是错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管道里,这抹光显得尤其的亮。
快走了几步,在快要靠近时,洛梓耀想起了一个事,向后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老肖带他来这里的缘故,还有老肖的防备,种种迹象都说明,这里的人可能不是洛柏颜的人,还有可能是他的死对头,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来不及撤退…后背被猛踢了一脚,踢得洛梓耀一个踉跄,从阴暗中蹿到了光线下。
刚开始的视线,只能见到光,现在里面瞅得一清二楚,洛梓耀刚要爬起,又被踹了一脚,嘴里闷出一口血来。
“老龙,你的警惕性降低了啊,这么个人站在旁,看了那么久都没发觉。”
洛梓耀歪着头,才看清身后的人,一个二十多来岁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从他踹自己几脚的力度,洛梓耀绝对不会认为,这个青年是个什么好货色。
坐在里的人长着一张特老实的脸,像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朝青年一笑时,脸上都透着一股子憨劲,抽着烟,吐得云里雾里的:“这不是懒得动么?一只小虾米,值得我动手么?”
对,不值得您动手,可千万别动手!
老龙的漠视,正是他要的。
洛梓耀脑门上都是汗,他这运气的确够可以的,早知道是这样,就该留在原地不动,等老肖忙完事,一定会来找他,让他管不住自己的腿!
青年咧着嘴笑了笑,四处扫了一眼:“有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