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去拦住殿下。”全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敲门敲得砰砰作响:“殿下包下整个清风馆,和头牌坐在房里已经一炷香……”
门哗的一声,全谷堪堪稳住脚,被顾青傅一把推开,回头阴森森对他道:“知道一炷香能做些什么吗?”
全谷一抖。
“够把你砍成肉渣,再拖出去喂狗。”狗奴才,现在才通知他,若是洛梓耀做了什么,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
全谷顿时抖如糠筛,殿下,您千万别想不开,拉着奴才一起去死,再次哭丧着脸跟在顾青傅身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奴才难做。
在老鸨胆颤心惊的引导下,二话不说,站在门前抬腿就是一脚:“翟南!”
屋子里空荡荡的,再进去里间依旧没人,老鸨在旁都捏了一把汗,在顾青傅看过来时连连摇头:“之前还在的…”
“这!”
没洛梓耀的声音,顾青傅顺着声音走了几步,又听到一声:“这,青傅,这。”顾青傅又走了几步。
“窗户下,青傅,窗户下。”顾青傅再找到声源,推开窗户就见洛梓耀站在光秃秃的树底下。
枝桠的雪一抖落了人一肩,眉眼笑得弯弯的:“这呢,青傅。”
一声这呢青傅,让他心尖尖都颤了颤,轻盈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一垂眸见窗户下放的绳索,脸瞬间黑得能拧出墨汁,腮帮子鼓得紧紧的:“你爬下去的?”
滔天怒火在酝酿。
洛梓耀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顾青傅:“很好!很好!”
洛梓耀的笑一僵,被顾青傅笑得毛骨悚然,拔腿就想跑,楼上的人淡淡道:“站在下面等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洛梓耀的脚却有万斤重,怎么也不再敢挪动。
被拎鸡崽子似的给拎上马车,顾青傅也没发脾气,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歪头不搭理洛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