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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他们为我送来了一位天使。老者笑了笑,表情看起来十分慈祥,就像是她生长的向下随处可见的随和老人们一般无异。

老人弯下腰,握着一个钥匙,慢悠悠地为莎朗打开了笼子上的挂的锁,然后.

吱呀笼子的门被打开了。

老者笑得十分和蔼,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我很高兴你能来到这里,莎朗,你本不该流落在那贫穷的乡下。

像你这样如此优雅、高贵的女孩,理应住在宫殿之中。

莎朗温亚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四周的象牙白立柱上雕刻着不知名的美丽女子图像,那垂着眼帘的女人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睁开眼睛就会活过来一样。

在不远处的位置,还有一处圆形的喷泉池,规模大的惊人,自最上方喷出的水柱从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水柱上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小型的彩虹。

莎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出身缘故导致她读的书很少,她完全想不到该用什么高级词汇予以形容这里,只当这里真的是一座宫殿。

她看了看老人停滞在空中的手掌,但她并没有把手搭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从金笼中走了出来。

老人并未因为少女的无礼而产生丝毫地恼怒,他甚至笑得露出了不算太好看的牙齿。

欢迎来到黄昏别馆,莎朗。

我的名字叫做乌丸莲耶。

莎朗温亚德不是没试过从黄昏别馆逃出去。

乌丸莲耶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让她跑出了别墅。别墅的位置比较偏僻,她想过驾驶乌丸莲耶的车就这么逃离开,甚至偷走了老人卧房抽屉里的车钥匙。

但是她忘记了她不会开车。

车子横冲直撞地从别馆的车库冲了出去,最后一头哉在了一处灌木丛繁茂的树林中。

她被黄昏别馆的佣人捞了回来。

车子损坏了,乌丸莲耶什么都没说,甚至叫私人医生帮着贝尔摩德包扎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只是他装着车钥匙的抽屉后来全空了。

第二次,莎朗有了经验。

因为不会开车,所以她排除了这个选项,拿着她房间里价值高昂的无数珠宝首饰在别墅外拦下了一个牛车。

车主见到一盒子奢侈装饰品时下巴都要吓掉了,好在车主是位淳朴厚实的人,只说免费送这少女去附近的镇子。

到了镇子后,莎朗操着一口发言及其不标准的日语和当地的镇民对话,表示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去美国。镇民们很少见到外国人来镇子上,于是便通知了当地的镇长。

当地的镇长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莎朗又拿出了那盒珠宝,希望镇长能告诉她有没有什么离开日本前往美国的方法。

当时的那位镇长说,附近有一处游轮可以走几天水路前往美国。

莎朗信了,叫镇长收下那盒珠宝,然后便赶往了乘船的地方。

镇长告知的、乘船的港口并没有通往美国的船。

然后莎朗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

原先她生活的地方很少会存在着谎言。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亲切而善良的,即使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日本,乌丸先生对她也很好,黄昏别馆的佣人也很温柔。

在此之前,她以为世界上像那些把她抓到笼子里的坏人只是绝少的一部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朴实敦厚的人,才是极少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因为身上没有任何的金钱,莎朗在镇子里漫无目的地游逛时,饿晕了过去。

再一睁眼睛,她又回到了黄昏别馆的卧室里。

乌丸先生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站在莎朗的窗前,用着爷爷教训孙女的口吻说道:莎朗,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莎朗不敢回答她想回美国,也不敢说她思念她的哥哥波德,她知道乌丸先生一定会生气,而乌丸先生生气的后果,她无法承担。

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别的借口。

乌丸先生,我想做演员。

那种能够让她世界各地来回跑的演员。

她要回美国找她的哥哥。

莎朗温亚德的名字火遍了整个北美。

那年她二十二岁。褪尽了身上的单纯与无知,穿着一袭红色长裙登上领奖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冠以王位的女皇。

拍戏之余,莎朗走遍了整个密西西比州,她四处打听一个叫波德的男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她后来还抽时间去了一趟自己曾经的福利院,却发现那个福利院早已经因为经营不利而被拆迁掉了。

直到有一天,在拉斯维加斯取景拍戏的时候,她见到了波德。

就在一条街道上,一个头发长的像是泛着恶臭的拖把,脸上长满了胡子的男人瑟缩在一个墙角。

他身上套着件残破的羽绒服,一条腿不知为何而被截掉了,一条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裸露在空气的脚被冻得皲裂发紫。

男人的身前摆着一张报纸。

上面堆着一些硬币。

莎朗路过这位流浪汉的时候,看见他只剩下了一条的腿,于是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百元美钞,半蹲下身子轻轻放在了流浪汉的报纸前。

就在她欲离开此地的时候,那位流浪汉突然伸手抓住了莎朗的手。

莎朗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和那糟蹋至极的男人对视。

然后她发现,这张脸孔莫名的有些熟悉。直到那个男人张开被严寒冻得全然离开的嘴唇,轻声嘟囔了一句:莎朗。

金发女人呆愣在原地,久久地未能说出话来。

这个人是波德,她的哥哥。

*

四年期,她在密西西比州的乡下被带走的时候,她的哥哥同样也被一伙人带走了。

波德也是被关在笼子里。

只不过不是华丽的放置金丝雀的笼子,而是劣质的像是关野兽的笼子。

同样,他也不是被送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一个非法的黑市拍卖场。

他不记得那一天拍卖场里究竟坐了多少人。只是那时候,所有人都带着面具盯着笼子的他,像是在为他明码标价。

然后,凭借着典型的亚裔长相,他在那场都是西方人的拍卖会里,被卖出了最高的价格。

他是个男人。

就算那时候年纪尚小,不该被称为男人,起码他也是一个男性。

买下他的人,是个十足的变态。

他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以一种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使用着,日日夜夜,不见天日。

他逃了。费尽心思的,终于脱离了恶魔的魔爪。

跑之前他被那个变态雇佣的人接连几枪打到了腿上,就在跌落在街头的时候,一辆疾驰的马车奔腾而过,从他的那条小腿上碾了过去.

莎朗凝视着四年未见的哥哥,泣不成声。

她抬手用力地拥住了这个男人,全然不在意他的身上究竟有多肮脏。泪水晕开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那天刚巧下雪了,是那年拉斯维加斯的第一场雪。

白雪落满了他们的肩头。

红极一时的莎朗温亚德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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