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明烟这般干净利索,眼底闪过一丝的赞赏,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哭不闹,冷静接受,倒是有些让他刮目相看。
郁寒之开车回到郁家时,管家和郁云停都等在庭院里,郁云停翘着二郎腿,摆了一桌子的卤味,一边啃着鸭掌一边喝着啤酒,在初夏的夜里好不惬意。
管家在庭院里点上了驱蚊的熏香,见郁寒之的宾利车开进来,立马上前去。
看见明烟从副驾驶座上下来,郁云停啃到一半的鸭掌掉了下来,等看清她小脸上贴着的创口贴,男人一口啤酒直接喷了出来,拍着大腿哈哈笑道:“明烟,你是被家暴了吗?脸肿的跟馒头似的。”
明烟翻了个白眼,哪里肿的像猪头,她打架时可是护着脸呢,华姿伤得比她重多了,而且这创口贴是隐形蕾丝款的,明明贴的很可爱嘛。
郁寒之淡淡开口:“刘叔,等会把庭院里的草坪消消毒,不要留一丝酒气。”
“是,先生。”管家刘叔笑容满面地应道,“我先帮明烟小姐把行李搬到四楼。”
郁寒之点了点头,让明烟进去,自己则把车开到车库去。
明烟拎着自己的包和外套,被郁云停拦住了。
郁云停将一盒红辣辣的鸭翅桌子上一摆,冷笑道:“想住郁家?简单,把这盒地狱辣鸭翅吃了!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地狱辣的鸭翅,辣死她,最好长一脸的青春痘,看她怎么勾.引他哥。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鸭翅?”明烟弯眼妩媚地笑道,“二少,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恋兄情节呢。”
她二话不说,拿起一只鸭翅就啃,最近在家天天吃素,晚上又跟华姿打了一架,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不大吃不大喝一顿,对不起自己。
郁云停:“!!!”
这可是地狱辣的鸭翅,他特意订的,吩咐全德楼的人加了十倍的辣,能辣掉半条命的。算她狠。
“拿罐啤酒。”
“再来一罐。”
郁寒之将车停好,回来时,就见郁云停一个劲地怂恿明烟吃辣翅。小姑娘被辣的眼泪直流,拼命地灌着啤酒,嘴巴辣得通红。
郁寒之这一见,按着生疼的太阳穴,沉声叫道:“郁云停!”
“哥,我肚子疼。”郁云停捂着肚子撒腿就跑。
“明天早上我要见到公司未来半年的企划案。”男人冷冷地开腔。
远处传来郁云停杀猪般的哀嚎声。
“别吃了。”郁寒之垂眼,按住明烟的手腕,拿起一边的湿毛巾,给她擦着通红的嘴巴和小手。
明烟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沉郁,打了个嗝,她猛然捂住了小嘴,把酒气都吞了回去。
“阳叔不怎么回来,你住的这段时间不用理会郁云停,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会教训他。”男人说着,换了干净的湿毛巾,将她的小手,包括指缝都细细地擦了一遍。
少女十指青葱如玉,指甲粉嫩水润,每个指甲上都做了萌萌哒的小水果,有樱桃有菠萝,可爱得能融化人心。
郁寒之近三十年来第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两个星球的物种,他们冷酷理性,善于伪装,心思深沉,而明烟这样的女孩子则全身上下都精致、可爱、娇软、需要呵护。
“我自己的房子在保养,你若是不愿意住郁家,回头住我那边也可以。”郁寒之补充了一句。沈宅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找了专业的修复团队保养了半年,只是沈宅那边住起来过于引人注目,他一个人也不想兴师动众,于是一直住在郁家别墅,若是明烟想去住,他倒是可以搬过去。
“你有房子?”明烟伸着一双雪白如玉的小手,享受着他的服务,甜甜地问道,“你不住郁家吗?我还以为你是穷光蛋呢。”
郁寒之低低笑出声,甚是谦虚:“有瓦遮雨,有口饭吃,仅此而已。”
“正好,我现在也是穷光蛋了。我们两很配哟。”明烟双眼迷离地笑道,感觉脑袋晕晕的,这一晚上闹腾的心力交瘁,加上刚才那鸭翅是真的地狱级别的变态辣,她灌了两罐啤酒,感觉嘴巴还是火辣辣地在烧。
“郁寒之,我想睡觉。”明烟说完,一头扎进了他怀里,醉倒了。
郁寒之看着倒在怀里的明烟,凤眼微垂,轻轻喊了她两声,小姑娘在他怀前蹭了蹭,醉醺醺地说道:“别吵,睡着了。”
男人失笑,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路进了客厅,上楼。
郁云停从书房拿出电脑,准备加班加点写郁氏未来半年发展目标和计划,见郁寒之抱着明烟上楼,手上的电脑扑通掉在了地上,咬手惊恐地叫道:“哥,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道:“喝醉了,她包和外套在庭院里,你出去拿进来。”
“哎,好。”郁云停飞快地去庭院里捡明烟的包和小外套,捡回来才觉得不对劲。他凭什么给明烟服务啊。这是他家啊。
郁寒之将明烟抱到四楼的套间,让管家去煮热牛奶,再把家里的急救箱拿过来,给她重新上了一次药,这一番折腾已经是半夜了。
明烟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吵不闹只是睡觉,但是又睡得不踏实,一边睡一边嘤嘤嘤。
郁寒之回去洗了个澡,怕她第一次住郁家会认床,不放心地回来看了一眼,就发现小姑娘踹掉了被子,衣服也睡的皱巴巴的,抱着枕头嘤嘤嘤地哼着。
她哭的声音极小极细,要不是枕头湿了一片,郁寒之还察觉不到。
男人目光微暗,俯身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小脸,给她擦掉眼角的泪痕。
最近明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明和平入狱,她的身世也被爆出来,生母又做下了那样的事情,这一切就算是男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没有经历过挫折的小姑娘。
郁寒之将卧室的灯调为夜灯模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了许久,见她似乎不哭了,这才起身,然后发现睡衣的一角被小姑娘紧紧地攥住了。
他拉了拉,才拉回来一寸,明烟就皱起眉尖,嘤嘤地哭了一声,然后将睡衣又拽了回去。
郁寒之浑身一僵,扶额无语,这是什么德行?睡觉手里还要攥着东西?
明烟吃了变态辣的鸭翅,即使喝了两罐啤酒,夜里也依旧渴得不行,难受地喊着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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