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瞥了一眼华姿,见她侧身看向郁寒之, 坏心眼地往前倾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华姿气得脸都青了,悻悻地回头,见蓝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颇有些陌生,顿时惊了一下。
之后的藏品大多是杂耍玩件, 明烟不太感兴趣, 郁寒之拍了一件清代道光时期的青花山水瓷罐和传统的文房四宝,肖宇拍了好几件千姿百态美人玉器, 蓝熹拍的不多, 就拍了两件,不过除了明烟拍的那套鼻烟壶被郁寒之抬了价,其他人也不傻, 成交价都比市场价要低。
于是来的一众纨绔子弟们发现,随便叫着玩吧,反正有三位大佬在,好东西怎么也落不到他们的手里。
拍不到藏品的纨绔子弟们苦逼地小声八卦着。
“郁家养子到底继承了多少海外遗产?这么撒钱吗?”
“打肿脸充胖子吧,不然怎么哄得住明烟?”
“那个叫什么肖宇的什么来头?该不会是被富婆包养了吧?”
“哥们,有没有觉得这三人像是在向明烟邀宠?”
“嘿,你别说,有点那味道。”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明烟比以前更美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害,我倒是觉得她比以前有趣多了,又美又娇又媚又有趣,坐等她跟郁家养子分手。”
“坐等两人分手!”
……
明烟见大部分藏品都拍了出去,虽然比市场价低,但是非常时期,华姿也不算吃大亏。
“还有想拍的吗?”郁寒之见她一直无聊地攥着他的尾指玩,莞尔地问道,“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明烟点了点头,她才不傻呢,现在花的是郁寒之的人情,钱都落到了华姿的口袋里,日后算起账来,她半点不讨好,给她爸拍一套鼻烟壶做个念想就足够了,其他的半点也不想拍。
“无聊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郁寒之见她小脸恹恹的,凤眼微深,握住她的手,起身就带着她离开。
明烟连忙露出笑容,提着自己的长裙,欢快地跟在郁寒之身后,离开了二楼的拍卖厅。
明烟一走,场面瞬间就有些冷冷清清,本来不少纨绔子弟就是冲着明烟来的,想看昔日高高再上的第一美人落魄的模样,结果这一见,别说落魄了,那过的叫一个光彩夺目,比以前更漂亮了,顿时酸得不行,看见郁家那养子便怎么看都不顺眼起来。
郁寒之带着明烟一走,瞬间群里众人就酸溜溜地开始diss郁寒之。
明烟没时间看群消息,周末肖宇要去参加综艺,她不用去剧组,也不用对戏,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了家居宽松的裙子,窝在沙发上吃着宵夜。
郁云停回来时就见她面前摆了一堆的宵夜点心,素的、荤的应有尽有。
他哥也没有去加班,拿了一本书籍,用低沉且性感的嗓音淡淡地读着书,明烟慵懒地窝在沙发上听着他哥读书,犹如一只享受的娇贵的猫。
郁云停这一见又酸又涩,他哥怎么能看上明烟呢?明烟除了脸没有半点优点嘛!
“回来了?”郁寒之见他回头,将厚厚的书籍合起来,放到一边,淡淡说道:“晚上见你没吃多少,正好跟明烟一起吃点宵夜。”
见郁云停回来,明烟连忙爬起来,规矩地坐好,问道:“拍卖会结束了?”
郁云停点了点头,明烟和郁寒之一走,肖宇也跟着走了,后面拍卖的藏品都以很低的价格成交了。
“你们走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哥,拍卖的藏品是送到沈宅还是送到这里?”
“送到沈宅去。”郁寒之淡淡说道。
“你们聊,我先去睡啦。”明烟见夜深了,也不好继续跟郁家两兄弟待在一处,起身上楼睡觉去。
明烟一走,郁云停欲言又止地看着郁寒之。
“有话就说。”郁寒之起身去煮咖啡,今晚陪明烟去拍卖会,回来又被她缠着读书,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晚上显然是要加班的。
“哥,明家的事情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郁云停有些愤愤不平,当年明和平害他哥害的那么惨,如今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连幕后的黑手都没有查到。
“明和平那么多的藏品一半都是从沈家夺过去的。我们还要花钱去买回来?”
郁寒之冰冷地视线扫过来,郁云停立马噤了声。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他已入狱,十年牢狱之苦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郁寒之声音冷了几分。
“那明烟呢?真就这么宠着她?她可是明和平最疼爱的女儿。”
郁寒之凤眼危险地眯起,端起煮好的咖啡,上楼去了。
郁云停被他临走时的眼神看的透心凉。
周末两天,明烟一大清早就被郁寒之喊起来去跑步,上午男人工作,她看剧本,下午读书,晚上还要刷刷肖宇发来的录制现场的视频,两天一晃而过。
周一肖宇回南城,紧接着就是拍最后一天的杀青戏。
最后一场戏极虐,也算是最难演的一场戏,双双殉情。明烟哭不出来。这场戏卡了一上午。不仅郭栋急了,就连肖宇都有些急,将她拉到一边讲戏去了。
“你哭的时候表情不对,不是太麻木就是太刻意,感觉不到撕心裂肺的痛苦,知道吗?”肖宇给她看助理拍的片段,明烟的哭戏美得不像话,但是就是没有多少的感情,像是一个木头美人。
这对副cp,前面的戏份都拍的极其唯美,到了最后一场戏,郭栋也自然希望尽善尽美,于是这条就是过不掉。
明烟自己也有些懵逼。
她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孩子,要怎么哭得真情实感?
即使梦里她见到了自己凄惨的死状,但是梦境断断续续,很多细节也是记得比较模糊,正因为真真切切地在梦里死过一次,她心志反而无比坚强,做不出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状。
“想象那种永失我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