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后周暮寒想尽办法支开周亨锡,就是为了製造机会能和沫沫单独说上几句话,可即使再怎么明显,周亨锡仍坐在椅上一动也不动。
望着比沫沫高出一颗头的周暮寒,他就是百万个不放心。
周暮寒终究耐不住性子,狠狠地瞪着周亨锡,慍怒道,「喂,你识大体就赶紧给我滚。」
她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直率的态度,脾气也是出名的差,就连对周亨锡也不例外,故意做他讨厌的事情、故意碰他、故意说些曖昧的话语更是家常便饭。
她就喜欢挑衅人,看着人们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事实上,她对他隐藏着满满的愧疚与亏欠,毕竟自己的母亲可是破坏父亲和周亨锡的母亲的兇手,可无论是她还是周亨锡,从未开口提过这敏感的话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暗自对他好,刀子口豆腐心的人就是在说她吧。
可周暮寒并不知情,周亨锡的心里从未有责怪过她的念头,即便他的态度总是淡漠,但孩子是无辜的,能说什么?
他没想过要牵拖谁,即便这道伤痕狠狠地将他的心付之一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直到遇见了她。
「你才该滚。」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周暮寒,不带任何情绪。
「我想跟自己大嫂叙叙旧,所以你还是"避讳"一下吧。」
「车子来你就得放人。」
周亨锡丢下一句话一早了之。
望着离去的周亨锡,顿时,周暮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周亨锡面前是一个样,在他背后又是另一个样,从方才的举动周暮寒明显的明白周亨锡袒护着沫沫的心态,只有完全的把他支开,她才能好好做事。
沫沫毫不知情自己眼前的女人便是全国通缉的东方娃娃,还笑瞇瞇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周暮寒旁,「抱歉,我还误会你是……。」
周暮寒摊了摊手,表示不计较,话锋一转,「我很好奇的是,那天我说的话,你真的做了?」
沫沫呆愣地点点头,不解她为何问起这事,不是说人总在失去后才会好好珍惜吗?她当然要好好把握啊。
周暮寒懵了。
虽然她爱捉弄人的心态早已深根地固,却是第一次真的有人相信,而且还是搬石头砸自家人的脚。
可她莫名感到有趣,周亨锡如此冰冷的人,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失踪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真是后悔没目睹全程啊。
世界上还有比她狠毒的妹妹么?
「我哥为什么会……痾,不对,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哥?」
这奇葩的组合,到底怎么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