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座座纯白的墓碑,周亨锡停下脚步,停留在一座佇立角落的墓碑。
沫沫不知道墓碑上写着「简嫚玲」的这位女子拥有过怎样的经歷、带给了周亨锡多少痛苦,但她明白,周亨锡在拥有着她的血液里,仍交缠着曾经带给两人痛苦、难受却无法戒除的藏花,那肯定不会多好过。
如果我没遇见你,现在的你,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会更好,还是更糟?
沫沫朝着墓碑鞠躬后,一语不发,望着周亨锡。
他的眼神很淡很淡,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仔细看,瞳孔却流露出浓烈到化不开的哀伤。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仅是握住他的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儘管知道他的所有,却帮不上任何忙。
她沮丧地低头,紧咬下唇。
「想什么了?」
沫沫踌躇了一会儿,想开口却挤不出任何一个字,最后索性摇摇头,「没事。」
周亨锡微微蹙眉,她这模样分明就是有事,「说。」
沫沫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好没用啊,都没办法为你做点什么。」
「你不是去找了资料?」
「你怎么知道?」
期末那天他替沫沫拿书的时候恰巧看到夹杂在摄影书籍中的书,才发现是关于藏花的书籍,他本来以为她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想不到如此放在心底,心里头不自觉地觉得温暖,可看着她呆萌的模样还是不自觉把她叫过来,捉弄了她一番。
想起那天她气鼓鼓,脸圆的像个包子的神情,不禁令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