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们强,他们很强,曹操一心靠着朝廷,真要打起来输赢还不一定呢。
被逢纪的话气的不行,田丰沉着脸看着逢纪侃侃而谈,恨不得直接一剑将这人捅成串扔出去。
他们平时看不对眼是一回事儿,现在事关生死存亡,容不得他在这儿胡言乱语。
但是不等田丰再说些什么,被逢纪哄开心了的袁绍挥了挥手,示意今天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他今天只是将帛书拿出来而已,并没有这么快下决定的意思。
话虽如此,袁本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旁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许攸郭图等人对视了一眼,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的田丰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狠狠的甩了甩袖子,田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暴躁压下去,身边几个同僚除了逢纪那个小人全都出来了,如此一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简直荒唐!”
郭图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旁边的许攸忽然拉了他一下,恍神之间再回头便只看到田元皓愤愤而去的背影了。
“子远这是何意?”皱着眉头看着许攸,郭图看四周没有外人便直接问了出来,“元皓虽说言辞激烈了些,但却不无道理,若主公真听了逢纪之言在这个关头称帝,你我可如何是好?”
“劝是要劝,但不能直接这么上去,主公的意思你也看得到,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辛毗看着田丰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言道,“元皓那边毗只会去劝说,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要如何才能将主公劝住。”
平日里逢纪小人行径他们也都不怎么在乎,大家都是同僚,逢纪为人如此和他们关系也不大,最多相处的时候多长个心眼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袁公路已经是这么个下场了,他们主公在正事儿上本就不怎么靠谱,万一一个看不住接着走袁公路的老路,他们连哭都没地方哭。
为今之计,还是将情况稳住为先。
一个人回到府上,田丰一拳头捶在院子里的树干上,弄出来的动静将一旁的下人吓了一跳。
袁本初多谋而不定的性子田丰非常了解,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好不容易果断了一次,却作出这么个决定。
袁公路是什么下场大家都能看见,先不说名不正言不顺,这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果真和公与所说一模一样啊!”叹了一口气,田丰将下人挥退一个人走到书房里坐着,一时间五味陈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跟着袁本初这么些年,怎么也不愿看着这人往绝路上走,可是主公不听劝谏他又能怎么办?
逢纪就是个小人,只要能得主公恩宠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可惜主公看不出来他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一个人坐着冷静了不少,田丰看着手边来自沮公与的书信,想了想还是将之扔到了火盆里。
他和沮公与虽然政见相和,但是毕竟现在已经各为其主,不管袁绍怎么折腾,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主公,叛主之事他田元皓还做不出来。
好在先前共事的时间不短,他了解沮授,沮授也了解他,虽然话里话外透露着如果想去兖州虽是欢迎的意思,纵观整封书信却看不到半个相关字眼。
虽然对袁绍多有不满,但是还不到能让他背主的地步,田丰盯着燃起来的火苗提起了笔,但是愣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这个时候任何差池都能让主公对他心生不满,所以同公与的联系暂时还是断了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田丰皱了皱眉头,看着还没有烧干净的信件还是起身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