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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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哪里得罪了严先生?居然点名要第一个杀掉他!”

宾客们尖叫连连,替云叙白捏了一把冷汗。

所有人都认为怨灵会撕碎云叙白,当事人却一点紧迫感也没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姿势都不换一个。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疯了吗?”

“跑也没用,只会增加怨灵虐杀的快感,他这是干脆放弃了吧……”

“呜呜呜,心态太好了,临死前还在笑。”

紧接着,这些替云叙白瞎操心的宾客们看到“必死无疑”的云叙白动了动嘴皮子,念了句什么话,冲向他的狰狞怨灵突然消失,又突然回到原来的位置。

怨灵从冲向云叙白到回到原地,总共也就一分钟不到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鬼鬼鬼……鬼怎么突然闪现回来了”

有人哆哆嗦嗦地说:“不知道啊,不会是改主意了,要先杀我们吧?”

此话一出,宾客们纷纷后退,生怕怨灵抓他们开刀。

严先生昨晚见识过云叙白的手段,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眼神有些慌张:“阿想,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怨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呲着牙继续冲向云叙白。还没去到云叙白面前,她再次消失,又回到原地。

怨灵想不通其中关卡,来来回回循环好几遍,心态崩了,冲云叙白咆哮:“你又耍了什么花样?!”

在怨灵试图攻击时,云叙白使用技能“莫比乌斯环”把她困入莫比乌斯环式的无限小循环里,她只能在云叙白设置的线路上来回循环,逃不开这个怪圈。除非云叙白自愿解除技能,否则她会被困一个小时。

云叙白没那么好心向他们解释,他散漫地拍了拍手掌:“怨灵被我困住,现在是复仇的最佳时机,小猫,你在等什么?”

话音刚落,灵台下忽然窜出一只黑猫,森冷的眼睛恨恨地盯着严先生。

严先生脸色骤变,拔腿就跑。

不知谁伸出脚绊了严先生一下,他尖叫着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痛呼。黑猫落在严先生背后,身上冒出漆黑的人形影子,影子伸出手掌,掐上严先生的脖子,把他钉死在地上。

云叙白慢条斯理地走到棺材旁边,不轻不重地敲两下:“严老爷子,人我给你抓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快点出来吧。”

一双皱巴巴的,涂着肉粉色指甲油的手掌伸出棺材,严老爷子的魂体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严老爷子的魂魄维持着花了入殓妆的形态,脸倒是不太恐怖,只是嘴角向下,像个脾气不好的老头。

严老爷子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严先生,眼里情绪复杂。

严先生并不回避严老爷子的目光,红着眼睛求饶:“父亲!不要杀我!我的亲生父母救过你的命,你不能杀我!”

云叙白知道严先生脸皮厚,但没想到他脸皮那么厚。嫌弃他没脸没皮的求饶声聒噪,云叙白快步走到他面前,单手卸了他下巴:“你不是说严老爷子不配被称为父亲吗?我认为,是你不配叫他父亲。”

松开狼狈不堪的严先生,云叙白淡声道:“老爷子,你养子的父母救你一命,你养育他成人,早就还完恩情。他因为一己私利杀你和你的儿子,就该命债命偿,你说呢?”

黑猫“嗷呜”一声,影子逐渐立体,变成一个斯文的男人,他无言地看着严老爷子,眼角滑落一滴透明的眼泪。

严老爷子眼角微微红了,他说:“命债命偿,我可怜的儿子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落得这个下场。”

“呜呜!!”严先生读懂了老爷子的眼神,眼睛红得滴血,不断发出呜咽声。

严老爷子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咔嚓”一声,黑猫怨灵掰断严先生的脖子。

严先生的脑袋软软地垂在一边,直到断气也没有闭上眼睛。

严先生死亡,与他绑定生死的怨灵阿想马上魂飞魄散,围着严家的阴气散了个干净。

连环撞鬼,宾客们哪里敢多待一秒钟,匆匆丢下道谢的话,逃命似地离开严家。

观众们小声讨论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严先生死了之后女鬼怎么也‘死’了?”

“应该是契约生死的关系吧,男主角应该是猜出严先生和女鬼的契约关系,所以困住女鬼,从比较弱的严先生入手,轻松攻破了。”

“所以他到底用什么办法困住了女鬼?电影里完全没解释啊……”

“可能是导演给他开的金手指吧,男主角之前不也展示了其他异能吗,别深究了,一个小成本灵异片不能要求太高,反正这单元的结局看得挺爽的。”

……

喧闹的灵堂重归寂静,黑猫闭上眼睛陷入深睡,附在它身上的怨灵脱离黑猫的身体,走到严老爷子身边。

严老爷子牵住亲儿子的手臂,看向云叙白,温和地笑了起来,露出有两个坑的牙齿:“年轻人,谢谢你。我有很努力长牙,可惜没来得及长出第三对犬牙。”

云叙白这才发现,老爷子说话有些漏风,莫名有些于心不安,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没事,你已经够努力了。”

严老爷子望着云叙白清澈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哎,他曾经也是个好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最后变成了令我陌生的恶魔。死前被气的那口恶气算是出了,我能安息了。”

两位怨灵告别云叙白后,严老爷子的尸体停止发福,恢复正常。

“铃铃……”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为“晴晴”。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女声:“宝贝儿,我出差回来了,现在在你家里,你不在家,是出去工作了吗?”

云叙白被这声“宝贝儿”雷得里焦外嫩,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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