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吾一愣:“什么不方……”
申生扯他的衣袖止住了他,微笑道:“那我二人便回去了。劳烦总管与父君说一声,就说我们来过了。”
“好。”寺人披答应着,脸上仍是木木的,“骊夫人也让披给太子带一句话:她自会侍奉好国君,不误了上朝。请太子勿忧。”说完转身入门。
夷吾皱眉道:“太子哥哥,这什么意思?自打她升作夫人,我们三回来只能有一回见到父君,是她……故意捣的鬼?”
申生摇摇头:“不要多言。回去吧。”
他从夷吾手上拿回了那个暖手袋。手袋还有一丝热度,他的手却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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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东宫,天已大亮,申生端坐于堂上抄写一卷《礼》。
过了一个时辰,听到下人来传报,说是太傅杜原款求见,忙振作了精神到下堂相迎。
这位杜原款是晋国的大臣,博览群书,为人刚正,申生小时跟带着他,从小学句读学到诗书礼乐,二人有着十多年的师生情谊。看这时间,当是下朝后立刻就来了。
二人互相行礼毕,到堂上坐下,杜原款便问道:“太子最近在哪里用功?”
申生恭顺答道:“不敢说用功,只是重温了《礼》。”
“四位公子中,原是太子学习最为勤奋。”杜原款捋了把长须,“既然读了《礼》,老臣便想问一问太子:‘仪礼三百,曲礼三千’,太子以为,这第一位的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