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惊回头,见是他,便行了礼,面露哀伤道:“臣妾也不知……两个月了,一直如此……”
是了,两个月前,便是那一天。重耳了然。
那天给骊姬庆生,申生出门透气后就没有再回来,而后父君和奚齐出去,宴席就莫名其妙地散了。当时他就觉得不对。
从那天起,大哥就不见人影,自己几次登门也都说是不在。吃过了几次闭门羹,自己今天就干脆闯进来了。
重耳去推那卧房门,门却是没锁,应手而开。他转头看向那个侍妾,却看见她面露犹豫之色,不像是恩爱夫妻不拘礼数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奇怪。
当下也顾不上多想,见对方止步不前,就自己进去了。
室内昏暗,窗上下了竹帘。他绕过屏风,看到申生躺在榻上,被子蒙着脸。
他这个大哥一向守礼自律,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想到他也有大白天偷懒睡觉的时候?
重耳看了会,脱去自己的外衣,长腿一迈,过去躺到了申生旁边。
不一会儿就呼吸绵长。
反倒是申生先坐了起来:“你做什么来了?”
重耳道:“来看你。”他睁开一只眼,见申生披头散发,只着单衣,觉得有些陌生,平时见多了他衣冠整肃的模样,少有这般不修边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