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候的信只要被送到狐突那,狐突看出端倪,必会想方设法给他的两个外孙通风报信。终于,幸好,还是保住了他们两个。
“真没想到啊,你还会哭……”奚齐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感觉有趣似的,“听说你在你娘死后就没有哭过了,是吗?”
他的好奇不断:“人不都是怕死的吗?为什么你偏不?”
申生不再说话。他的脖颈上尚有白绫勒出的青紫痕迹,方才说了好些话,更是感觉疼痛难受,不禁咳嗽了声。
奚齐随手取过优施手中的碗,伸出手指沾了点清水,抹在他的嘴唇间。
这动作却是太过亲密了,申生一下忘了躲开,惊愕道:“你做什么?”
奚齐一脸的理所当然:“喂你喝水啊,不然这么些天怎么把你好好地带回绛城来?”
那一点清凉落在舌尖,申生只觉十分荒唐:“你又把我带回了绛城?”
“是啊,”奚齐道,“我把你藏在民居里,放心,只有他和我知道。”说着一指他后面的优施。
优施被他一下子点出来,不禁手足无措,诺诺道:“太,太子……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
他唤的自然是奚齐。
“好吧。”奚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申生,一脸的意犹未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申生看着他们离开,他独自躺着,开始思索自己面临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