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循规蹈矩的老臣走了,他与几个年轻臣子一边喝酒一边玩些□□的游戏,才算是尽了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做公子时潇洒自在的时光。
喝醉了的臣子被宫人扶下去休息,最后剩下个狐偃,对他勾肩搭背,大着舌头道:“再……咱们再来。”
重耳想,要是赵衰见到这情形,又要数落“无礼”了,左右看看,却不见他人,问了宫人,原来他喝到中途便自己拎着酒壶出去了。
按说,这也算作是“无礼”了,不像他会做的事。
正这么想着,一个寺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君,君上……披总管让小的急来问……君上是不是派赵衰大人去看……去看那个人了……”
那个人,自然是申生,他的存在不为人所知,就连名字也避讳了。
这寺人便是在他身边随身服侍的其中一个,心知其重要性,果然下一刻,就见刚刚还醉眼迷蒙的君主沉了脸:“怎么回事?”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头上发了许多汗,酒意却因此散去了。
重耳下意识地便觉得不妙,在回神的那一刻直冲出去。
迎着冰冷的夜风,越发地清醒,也就越发不安:赵衰行事一向沉稳,绝不会有什么一时兴起,他与大哥旧日也没什么来往,突然去见,是想做什么?而且还避着自己?
想到赵衰虽然文弱却坚定的性格,涌上心头的顿时都是不好的预感。
他独自奔出宫殿,行动如风,其他宫人都面面相觑,却是狐偃第一个回过神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