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串的发问,理直气壮,听得重耳胸口就是一痛。
因为这个问题,正中了他多年以来的心病。
当年他重回晋国,申生自愿站在他身后,为他出谋划策,做了一个忠诚的谋士。后来历经变故,那件事后二人便不再相见。十年中,他也曾一再地问自己,难道就这样让人困居一辈子在这宫中?他是否想出宫去,寻一方自由的天地?
有过这样的念头,却又一再地安慰自己,大哥他毕竟身份特殊,又身有残疾,在外多有不便,还是宫中衣食无忧的好。
就这样一拖再拖,终究也没有勇气去问一个答案。
他皱起眉,沉声问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夷皋负气道:“我们好好的说话,他才不会对我凶。”
重耳只觉得额角一阵接一阵地跳,几乎是抽搐了:“你说不说!”
夷皋被他的脸色惊住,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是从头到尾,不过也只是那么几句。
重耳走向案几,就连那精致的盒子和其中的诗稿也看过了,果然再无他意。
胸口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要跃出来,此时才稍稍安下,沉声道:“你今后,不可再去打扰。”
夷皋大声抗议:“凭什么!”
重耳怒道:“什么凭什么!那是禁地!这是君命!你是太子,你自己说,你读了多少书?练过几个字?从今日起,三天禁闭,不准出门!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