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半月挑了挑眉道:“非你不嫁?“
“你别挖苦我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早知如此,防备着贺定,也不会让你受伤吃苦了。“谢隐抓着严半月的手腕,轻拂着刚刚愈合的伤口。
“痒……“严半月把手抽回来,认真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在这里等,我怕等不到你……“
“真拿你没办法。”谢隐凑到严半月的脸跟前,严半月赶紧把脸转开道:“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是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说着,谢隐就轻轻吻住了严半月的唇。
诺敏约定的会谈地址在大同关外数十里处,是两国交界的位置,对于双方都是最公平最有利的地点。
谢隐、严半月等人队伍远远就能看见,这片开阔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座高大的帐篷,飘扬着鹰图腾的旗帜,那是黄金家族的象征。
帐篷周围守卫的鞑蒙士兵目测仅有数十人,看来是诺敏为了表达和谈的诚意,把大部队都撤走了。
嘲风策马离开队伍,前行去通报,就看到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位红色衣袍的女子,十分显眼。
“是她么?“谢隐策马靠近严半月。
“正是,今日不会又是鸿门宴吧?“严半月皱了皱眉。
“爱慕你的姑娘怎么会想着要害你呢?“谢隐又想逗他
“害我没关系,爱慕你的姑娘还在京城等你呢,你可得全身而退。“严半月毫不示弱。
“好好好,说不过你,“谢隐突然倾身勾住了严半月的脖子,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马上放开人,一夹马肚飞奔出去,严半月的耳根立刻变得通红,策马就去追谢隐。护送的麒麟卫则个个如目不能视,表情严肃地追了上去。
诺敏早已在帐篷前等候。
谢隐先行下马,嘲风迎了上来,接过缰绳时低声道:“没有埋伏。“谢隐脸上挂着一贯的笑意,对诺敏一拱手道:”姜朝皇子谢殊云,幸会国王。“
诺敏也行了个鞑蒙人传统的礼节:“云亲王殿下亲至,不胜荣幸,“然后话音一转,看着谢隐身后道,“这位是?”
严半月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国王陛下何必挖苦严某,情急从权,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严神医何出此言,两位里面请。”诺敏神色如常,只是眼神掠过严半月时有一瞬间的伤感。
双方进了帐篷,坐席饮食均已设好。谢隐和诺敏相对落座,严半月在谢隐一侧,其他人等均退出了在帐篷,在外面等候。
诺敏率先道:“此次能够平定巴尔思的叛乱,还要多谢云亲王殿下的援助,诺敏代表鞑蒙国敬殿下一杯。”
谢隐嘴角勾着一丝笑,毫不迟疑地端起酒杯:“国王客气了,巴尔思为祸两国,企图挑起战火,能将其阴谋扼杀,实在是两国之幸。”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
严半月有一丝担心地往谢隐的酒杯里望了望,诺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莞尔一笑:“严先生是担心我在酒里下毒么?”
严半月更加尴尬:“是我小人之心,自罚一杯。”
谢隐却按住他端杯子的酒:“严先生被贺定所害,有伤在身,不宜饮酒,还是我代劳吧。”然后一仰头,把严半月杯子里的酒喝干。
“严先生伤势如何?”诺敏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