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门口纠结了许久,正准备敲门的动作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转身往酒店楼下赶去。
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地很满,上午去实地考察了环境,下午又去和当地相关部门进行了商谈,兜兜转转赶了好几个地方,等到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谢淮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房门口,脑子里第一时刻蹦出来的竟是住在对面的秦婉。视线一如早晨那般,再次落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男人思索了几秒之后,眉头一紧,最终还是上前敲了房门。
然而,房间里似乎没人,谢淮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心底莫名升腾起了一股烦躁,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过去,然而手指却是悬在了拨出键上,久久都没能按下去……
他不敢,他不敢打电话,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关心她。
他有时也会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就像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但是又无法挣脱这种感情,只能不断地自我厌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淮终是收回了手机,转身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原本该是陷入漆黑的房间却是一片亮堂,而他想见的那个人就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女人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慢悠悠地转过了头,然后微微挑眉,极为自然地开口道:“呦,回来了?”
谢淮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秦婉,握着门把的手顿时卸了力道,没了阻力的房门慢悠悠地合上,最终‘砰’地一声——
房间顿时变成了密闭的空间,而气氛也开始变得有一丝丝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淮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残余着淡淡的惊讶。
只见秦婉当着男人的面,从休闲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房卡,极为大方地展示在了男人的面前,随后淡定地开口:“我有房卡。”
谢淮看着那张卡,脸色一沉,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当初订酒店的时候,祁安易说不需要考虑预算,所以他就订了圣达的房间,毕竟圣达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不管是环境、服务态度以及私密性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所以……为什么秦婉会有他房间的房卡?
总不至于这酒店都是她家开的吧?
然而,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内心想法,微微挑眉,再次出声解释道:“哦,忘了说,圣达是秦氏的产业。”
谢淮:……
还真是她家开的。
无语了片刻,谢淮像是接受了现实,脸上的神色收敛了几分,紧接着开口问道:“有事?”
“你忘了?”秦婉说着,将卡收回到口袋里,身体靠着沙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
只见她嘴角微勾,眉眼间带着几分魅色,最后语气轻.佻地开口道:“我这不是来找你算账了吗?”
谢淮微微一愣,脑子里顿时回想起了在飞机上的那一幕,随后脸色一僵,心情莫名开始变得有些紧张和忐忑。
他本以为那只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罢了,毕竟秦婉以前也不是没少用这些言辞来耍他。
“过来。”秦婉说着,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
谢淮眉头微蹙,半晌后还是抬步往秦婉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靠近沙发的那一刻,原本懒洋洋坐着的女人却是突然有了动作,一把拽住了男人的手腕,猛地一拉。
像是预演过千百次那样,在男人倒坐在沙发上的瞬间,女人动作熟练地跨了上去,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还没等谢淮反应过来,男人脖子一紧,女人抬手搂住了他,而两个人的距离也在一瞬间突然拉近。
房间里充斥着燥.热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交织,而谢淮在愣了片刻之后也回过了神,似乎已经开始逐渐适应秦婉突然的小动作。
“给我补偿,嗯?”女人说着,眉峰微挑。
今日的秦婉应该是休息,褪去了平日里的职业装,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一条运动短裤,细腻白皙的皮肤果露在外,有些晃人眼睛。
和昨天一样,秦婉并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的她只抹了些口红来提亮气色,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美艳,但却不乏性.感。
谢淮直直地对上了秦婉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听到‘补偿’二字,脑子里却是突然蹦出了那晚在沙发上的吻。
夜晚、沙发,这两点都占齐了,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吻’了。
男人脸上一热,微微撇开头,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愉悦,像是想要用冷酷的表情来遮掩心中的慌乱和羞涩。
“没有。”
秦婉瞥了瞥嘴,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紧接着一脸认真地开口:“为什么没有?是我上次亲得你不舒服吗?”
‘轰——’
像是有一团火直接从脚底烧到了脑门,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抬手猛地拽住了女人的手腕,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下一刻,安静的房间内顿时响起了男人的怒吼:
“秦、婉!”
感受到了掌心的热度,秦婉知道他是恼羞成怒了,于是嘴角勾了勾,眼中的戏谑意味越发浓厚。
“怎么又不叫秦总了?”秦婉说着,大拇指极为流.氓地蹭着男人的皮肤,随后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赞:这皮肤怎么比女的还要滑?
“秦婉,你别闹了……”
谢淮拽着女人的手再次用力了几分,却也没想要将他拽下来,像是‘警告’,却又充斥着纵容。
“啧。”秦婉收回了手,顿时有些意兴阑珊,转而从谢淮的身上下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我看你那天晚上还挺享受的,怎么这会儿又不情愿了。”
谢淮僵硬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脸上的热度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而秦婉每说的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他的羞耻底线。
女人像是不知羞地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一番又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却整得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连心跳和呼吸都开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