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让我努力把这‘不知道’,变成‘情愿’吧!”
……
门外开始有了声响,秋来急忙压下全部思绪,重新把喜帕盖好,坐直了身子。
他的新郎官走了进来。
很快,在喜婆的指引下,宋隐用如意秤挑起了秋来的喜帕。
秋来低着头,跟拜堂时一样,像个木偶般被喜婆摆布着,完成了剩下的同牢礼和合卺礼,又在下人的服侍下去净房净了身。
直到下人们系数退出房门,坐在床角的秋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洞房了。
“怎么连头也不敢抬?”
秋来一惊,发现在他之后去净身的宋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嘴角噙着笑。
与秋来身上那套款式相似的大红喜服穿在他的身上,融合了由内而外的英气和贵气,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王爷!”秋来猛地站起来,上前想要替他整理衣衫,却被拉了双手,牵着回到榻上。
“手这么凉。你,在害怕?”
声音浑厚温柔,是很好听的成年男子的声音。
秋来急忙摇摇头。他怎么敢跟摄政王承认自己在怕洞房。尽管他心里知道那可能很痛。
摄政王笑意更深,也坐到榻边,伸手拨开秋来散在肩头的长发。
这个动作让秋来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不禁抬头望向他。
这一抬头,下巴便被捉住,轻捏着被凑近了面前那张满是笑意的俊脸:
“别怕,我不会让你很疼。”
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大红的床帐倾泻而下,只留下一只纤细的手臂落在外面。
起先是僵硬地低垂着的,却在顷刻间攥成了拳,只攥得指甲深陷。
接着,一只大手从帐中伸出,将那拳头整个包裹于掌心,停了些许后,又耐心地一个个扳开那纤长的手指,将它们缠绕在自己的指间。
再有片刻,这交叠的十指忽地迅速退回了帐中,只留下满眼不时颤动的艳红。
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快三慢的打更声,已经是丑时了。
秋来自小认床,所以他从没指望自己在这新婚之夜能早早入睡。尽管此时他的身子比预想中还要疲累几分,但脑中仍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