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喝着茶聊了些闲话。司马弘的小厮默默地走上前为他们续茶,秋来才发现他长得也挺清秀,只是似乎十分害羞,被多看一眼都要脸红。
司马弘给两人介绍:“他叫阿荣,我去南方的路上,经过江州时,碰到他在大街上卖身葬父,便给了他些银子,谁想着他偏偏认定了自己是我的人,一路跟着我走,只好带上了。”
司马弘说着噎了一口茶,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多么俗烂的剧情啊,拍成电视剧都没人看了……”
最后这句话他本就压低了声音,宋隐和秋来都没听清,不禁又是对视一眼。
宋隐忍不住提醒道:“以后入了宫,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可要改改。”
司马弘扬了扬手:“我有数的,放心吧!”
宋隐点点头,又笑道:“说起来,当年你我相遇,不也十分雷同?”
司马弘想了想,笑起来:“也是哦!”
宋隐转头对秋来说:“几年前我是在大街上碰到他的,当时他灰头土脸,失魂落魄,差点儿撞了我的马。”
“嘿嘿!那会儿我不是失忆了嘛!”司马弘不好意思地挠头。
“他说他得了失魂症,不记得自己是谁,却不肯接受我的接济,硬是向我借了些银子,立了字据,说以后要来还给我。”宋隐接着说。
秋来笑道:“我猜,司马先生一定还了。”
宋隐点点头:“是,到了两个月的期限,不仅跑来还了本钱,还多给了一些,说是算作利息!还解释说他看准了明州与京师的胭脂差价,倒腾一番小赚了一笔。”
“后来司马先生的失魂症,可曾痊愈?”秋来好奇地问。
“早好了早好了……被你家夫君救了之后,很快就好了!”司马弘敷衍地笑道。
“所以司马先生原本就是生意人?”秋来又问。
司马弘又挠了挠头,回答道:“其实不是……不过是我们家乡那里,做生意的人很多,耳濡目染地,就有了些灵感罢了。”
“确实很有灵感,”宋隐评价道,“所以后来他每次做生意,我都要参加一份,这种坐等收钱的事儿谁不愿意干啊?”
然而司马弘似乎并不愿意再聊这件事了,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话题,问宋隐:“我什么时候入宫?”
宋隐回答:“你先管好你的生意,我这边安排妥当再跟你细说。”
司马弘便信服地点头,不再多问了。
大家又聊到了别的事。宋隐问道:“对了,秋来幼时被炮竹吓着过,现在落下个毛病,每逢雷雨便不得安睡,太医也没什么有效的法子……依你来看,有什么办法吗?”
司马弘略一思忖,笑道:“法子嘛,倒是有,不过要试,还要坚持……索性倒也没什么副作用……我是说,索性倒也没什么害处就是了。”
“但说无妨。”
“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条件反射喽!”司马弘解释道,“若秋来每次听到打雷的声音,都能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就不会难以入眠了吧。”
“此言何解?”又听了一堆新词的宋隐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