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沈翰籍是道至二年的恩科进士,那年因为皇帝非常赏识他的那篇科举文章,特令其担任翰林院大学士,因为公孙明月对沈翰籍的文采很是佩服,所以对他的事情也格外留心,直到道明二年,沈翰籍一场大病被夺取生命,赵真为了安抚家人受伤的心灵,所以将他的儿子调到陕西,至于当时做的什么官,公孙明月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个熟悉的名字,沈丛良。
沈翰籍是公认的清官,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最后临死的时候也未曾为家人留下一钱一米。对沈丛良公孙明月不熟悉,不过想来有一个正直的父亲,那儿子也不应该会有多坏。
“琰喜认为那个半夜经常来天水镇的人就是沈丛良?”公孙明月疑惑地问道。
“是的,”展培面有难色地看了一眼公孙明月说道,“不过我还没有证据。因为我监视过他几个晚上,他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后来……”
公孙明月突然好奇地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我发现他除了处理衙内的一些小事情之外,别的也是没什么大事,甚至有好几次手下要他盖印,他都吱吱唔唔地说要等等。”展培说道。
公孙明月陷入了沉思。
庞策没有回去当初带公孙明月去的房子,他乘着夜色来到了悦来客栈,轻轻一跃,他就稳稳的站在了客栈的屋顶上,今晚他有的是时间,回去也是睡不着,还不如索性来看看这个女人今晚的动静。
孙红娘的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亮光,庞策坐在屋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家的窗户。
月芽悄悄地越升越高,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庞策的头顶,他抬头看看月亮那微弱的亮光,不由嘴角一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就在庞策发呆的时候,孙红娘那里有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一个极速的黑影在黑夜的掩护下,向北飞奔而去。
看到孙红娘的身影,庞策心头一惊,他慢慢地站起身,看着孙红娘离去的方向,呵呵一笑,随后就提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