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虽然可以治愈你的伤口,但是肢体的疼痛却不容易这么快就消失,原本我可以乘你睡着了给你上药,但是……”庞策停顿片刻之后,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要不你自己上吧。”说完,将衣袖中的药瓶放在他手边,然后站起身,向门边走去。
公孙明月没有挽留他,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他感觉到庞策离开了房间,于是闭上眼睛,思绪却不断飘移起来。
自己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上药而已,又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要让女人来给自己上药吗?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想怎样,但是心里就是不想让他给自己上药,至于原因,他不想去想,或者说不敢去想。
许是疼痛太过激烈,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给自己上药,可是背后是肯定上不到,但是前面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忍住肌体的疼痛,然后挣扎着坐起身,拿过庞策留下的药品,轻轻打开,一股清淡的香气瞬间充斥着周身,他觉得头脑也清醒不少,忍不住又闻了一口,香气越来越浓,他觉得心情特别舒畅,然后……,然后他就睡着了。
庞策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公孙明月不会同意自己给他上药的,其实在他睡熟的时候,自己已经给他上过一次药,只是他的伤势太重,无法一次见效,所以晚上还必须要再上一次,但是庞策知道公孙明月的性格,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他轻轻的推开门,看着床上熟睡的公孙明月,忍不住摇摇头,如果他不是太过执着,自己也不需要用这样的办法,这样虽然是为了救他,但是怎么看手段都有点卑鄙,曾几何时他庞策也会在乎手段的是否正派了,一直以来他不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吗?他公孙明月不就是一直这样想的吗?
他上前慢慢掀开他身上的棉被,一身破烂的衣服依然穿在他身上,昨天为了上药方便,他就没有给他换衣服,不过今天再上一次,应该能缓解很多,也许待会儿上完药,可以考虑为他重新换件衣服。
他缓缓地解开那已经破烂的衣服,寻思着上药前还是先帮他把衣服先脱了,这样待会儿一上完,就可以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
庞策小心翼翼地将公孙明月的衣服脱下,每每碰到他的伤口,就见他的眉头紧皱,睡梦里依然很痛是吗?
很快公孙明月就身无寸缕,庞策看着熟悉的身体,他觉得眼前发晕,头脑开始不听使唤,甚至无法集中精神准确的给他上药,右手忍不住微微哆嗦,庞策撇过头,稍稍定神之后,才回头继续给他上药。
他很白,所以那些外翻的伤口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他很瘦,感觉腰身可以盈盈一握,他很小,但是却不是所有地方都小,庞策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该看的地方,否则心思将会再难集中,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什么时候,他必须要尽快做完,因为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怎么办?还能否控制住自己心底不断升腾的燥热。
庞策几乎是在目不斜视和微微闭眼的情形中给公孙明月上完药,看着他沉沉地睡去,脸上都是安详的样子,他知道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于是他起身拿过自己的一套衣服,并在自己战战兢兢地动作中,将它穿完,但是一穿完,他立刻就给他盖上被子,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