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月。”琰喜小声的说着走进屋。
听到琰喜的声音,公孙明月并未起身,而是淡淡地说道:“来,陪我喝杯茶。”
琰喜坐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哽咽道:“其实我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出来。”公孙明月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冷水。
“这个,虽然我说的也许不中听,但是,公孙明月我希望你明白,这些切都是为你好。”琰喜抬头盯着他苍白的脸,还有眼角残留的淡淡红色。
“我知道。”公孙明月抬起头,眼里一片平静,“说吧。”
“不管你跟庞策这段时间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惊心动魄,我都希望你明白,他想的,你想的,这都是不可能的。”琰喜转过头,不再看他,“这应该不用我明说,公孙明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公孙明月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淡淡的红霞,他不知道琰喜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吗?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抗拒不是吗?但是……。
庞策是他父母唯一的儿子,他们又怎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断袖之人,否则难道就任由庞家就这样断在了庞策的手里吗?娶妻生子对他而言是必然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都是必须去做的事情,他和他又怎会在一起,更何况现在他还生死不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公孙明月,你要明白,现在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琰喜见公孙明月一直默默无语,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平静地说,“庞策不重要,你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做好你的礼部侍郎,如何对天下黎民百姓和皇上交代。”
“我知道。”公孙明月轻轻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么你就振作精神,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倒下。”琰喜突然转过身,看见到哀怨的眼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憔悴的人,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母亲离世时,也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