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意思很重要吗?古世界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庄林氏的意思不就是庄柏的意思?!”
方坤面无表情的将骨裂的手掌摊开,用魂力洗刷着手部的经脉,迅速的将暴戾的情绪压制住,抬眼,以极为少见的冷静表情命令道:“不管是谁的意思,让刘氏府中的黑衣卫全部出动,把这事搅黄了。”
至于不听话的庄柏,方坤捏了捏痛到麻木的手掌,“告诉一号,时机已经成熟,开始起义。告诉二号,有请庄将军,明日大佛寺外凉亭一叙。”
已经多年未曾联系过的方坤竟会对他主动相邀?庄柏是惊讶的。
“方坤?他请我做什么。”庄柏将手中的请帖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两遍后,随手往桌子一扔,明显兴致缺缺。
方坤近些年也算混得有声有色,从曾经的低谷中走了出来后,他迅速升任为正二品刑部尚书。现在既非关键性任务节点,又没重大事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相见的理由。
庄柏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良久无奈的叹息:不过,谁让他是他的前任小亲亲呢,既然他想见,便见吧。
虽决心已下,但却苍天不赶巧。
次日方坤在大佛寺外的凉亭中枯坐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反倒是庄柏在前往大佛寺的路上时,误打误撞的救下了被下了药丢进湖水中、差点被淹死的五皇子瑞王。
是夜,回到府内后,刚刚灌完一大碗热腾腾的姜茶、将寒气压下去的方坤,在听得黑衣卫的详尽汇报后,被气的一拳头再次敲碎了手骨。
“他亲上去了?”
“是!”黑衣卫几乎将头垂到地上。不知为何,虽然方坤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现过任何实力,从来都是口头教导和训练,且他身子一直都是弱不禁风、孱弱无比,但他们就是没有人敢忤逆他,特别是当他发怒时。
他周身那浓郁的杀气与煞气,哪怕是经过鲜血与杀气洗礼的他们都无法匹敌,他们坚信,若非方坤身体所限,他定会是位不世强者。就连现在大周盛传的第一勇士庄柏都无法比拟。
方坤面无表情的将再次骨裂的手掌摊开,慢条斯理道:“那之后呢?庄柏之后的如何表现?现在京中传言如何?都和我一一道来。”
庄柏近些年在京中,虽风闻艳遇不断,但他却知晓,他一直都洁身自好。京都每天有那许多或好男风、或奉家族命想要搭上庄府顺风车的年轻公子对他各种偶遇、□□,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唯一与庄柏传出过长时间绯闻流言的,就只有方坤。
他们的相识、相知、河边度生气……经过京都广大百姓的口口相传和润色加工,早已衍生出了十数个版本的浪漫情话,只可惜两人自历城归来后便似一拍两散,成为憾事。历城之事并未被特殊要求过保密,因此至于两人决裂情断的原因,有人表示理解,有人表示惋惜。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在庄柏毫不犹豫的收养了两名子嗣、并在之后从未主动与方坤出现在同一场合的行动表现后,被划上了终止符。
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庄柏与方坤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很快,随着庄柏身边绯闻的增多,和前仆后继的各类鲜嫩小公子们,八卦的人们很快将他与方坤的这段暧昧过往抛到脑后,并习惯了庄柏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孤身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