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左丘冷的叙述,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虽然渔村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左丘冷空口白话,二人也不敢全信。
杜墨道:“若他们是海寇,又怎么会救我二人,又为何允我二人在村中住了这么久?”
“既然是海寇,自然无利不起早,想来你二人定有让其觊觎的东西。”左丘冷道。
想起焦七那幻想中的“几百亩土地以及养鱼池”,二人便不再言语。
再回忆二人初到渔村时的穿着,焦七那身浅蓝色的鲛绡、杜墨那件丝绸外衣,也许村长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便判断出二人乃是富家子。
以为二人不信,左丘冷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二人。
那令牌颜色暗黄,应是铜制的,一面刻有“丐”字,另一面刻有“赵”字。
此令牌一出,杜墨便信了,当朝皇帝姓赵,左丘冷若不是犯上作乱私铸令牌之人,那么他便是皇上的人。
焦七从未见过人类的令牌,尚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他将令牌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焦七问道:“这么大块铜也不值几个钱,你……”
杜墨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转而道:“左丘大人告诉我们这些是何意?”
“你们跟我来,”左丘冷带着二人下楼,进了后院。
三人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在偏院的一角,温度要比别处低上许多。
待看见屋内正中摆着一口棺材的时候,焦七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左丘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丘冷上前推开棺材盖,对二人道:“两位请看。”
棺材中躺着一个死人,只见这人脸上横竖划着几道刀痕,耳朵也缺了一只,眼上缝着的细线可以猜出其下的内容。
扫了一眼略有些空荡的寿衣,焦七皱眉道:“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屋内的阴冷顺着毛孔钻入体内,焦七顿时觉得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一般,他道:“我们第一次来府城卖鱼的那一日,这个人去村里寻亲,我还同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