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七连忙收了玩闹的心思,他将手放到五鱼仔的眼皮上,感觉到她的眼皮热得异常,焦七赶紧命人去寻了别庄的大夫。
别庄的大夫是个胡子全白的老头,他年轻的时候乃是太医,在他的儿子继承他的衣钵之后,他便从太医院退了下来。
老大夫则选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之前他在别庄住着,挂个闲职赚些药钱,平日里无事他就出去给人义诊。
焦七与杜墨来到别庄之后,他本以为会请他过来给孕妇诊个脉,谁知直到焦七生产,他压根连孕妇的面儿都没见到。
倒是杜墨会时不时地去他那请教些问题。
本以为日子还会像之前一般,谁知庄子里一下子就有了七个婴儿,老大夫每隔十天就要过来给鱼仔们诊脉,一忙就是小半天。
人越老,就越和善,越喜欢小孩,老大夫每次来给鱼仔们诊脉都有一种看自己曾孙的感觉。
今日听说有一个鱼仔病了,老大夫赶紧收拾药箱带着徒弟来了。
孩子小的时候,身体弱,最容易生病,五鱼仔这明显是染了风寒。
五鱼仔太小,不适合喝药,是药三分毒,这会儿吃药怕是会影响她的身体。
这个年代,孩子夭折的概率非常高,老大夫也不敢随便用药,这里人多且杂,让五鱼仔单独住才好研究后续之事。
内服的药老大夫不敢开,他道他要回去翻医书,确定可以外敷的药方。
送走了老大夫,焦七赶紧着人将五鱼仔的床及用具搬到了隔壁的房间。
渔鱼愉酒楼已经开了三家分店,杜墨每个月会去月桂楼跟司马石会晤一次,二人会商讨一下优惠政策,顺便分分红利。
杜墨每次去京城都会给焦七和鱼仔们带礼物,这次杜墨就带回了新出的胰子,据说这种胰子味道清香,洗澡之后可使皮肤更细腻,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给婴儿用。
想着一家九口有相同的味道,杜墨作为大家长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可他才到家,就听说了五鱼仔生病的消息。
看到正在拧布巾给五鱼仔擦额头的焦七,杜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