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住处除了他还有两个人有钥匙,一个是占玉,一个是他的母亲;占玉此时就在他的旁边,在屋里的应该是他的母亲
果然,他和占玉进了屋里,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的翟露。
今天栗青的新店开业翟露没有过去,占玉本以为她是出差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翟露依旧低着头翻着杂志,似乎没发现他们回来了似的,可是两个人就站在离她不过三米远的位置,要说没发现也绝对不可能。
栗青出声叫了声“妈”,占玉也跟着出声喊了一句“露姨”。
“几点了。”翟露头也没抬起来,语气冷漠地问道。
栗青知道她这是要兴师问罪,心底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答道:“十一点四十五分,怎么,翟总这是要查岗吗?”
他漫不经心又略带讽刺的话语让翟露翻着杂志的手停了下,终于放下手中的杂志,抬头看过来:“你这是什么语气?”
“正常的语气。”栗青耸耸肩,不想和她多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转头对占玉说,“小玉你等等,我去把东西拿给你。”
占玉想说不着急,还未开口,翟露就对转身去拿果酱的栗青冷声命令道:“站住。”
栗青的脚步一顿,看着从沙发站起来的翟露,他今晚喝多了酒,这会儿还有些头疼,对于翟露的话渐渐感觉不耐,只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只能耐着性子问:“您还有什么事情?一次说完行不行?”
翟露皱着眉,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看着栗青,语气冷硬:“这是你和母亲说话应该的态度吗?”
“啧。”栗青被她的话逗笑了,说道,“翟总说什么笑话?我寻思着您刚才的态度也不像个做母亲的啊,何必说我呢。”
“栗青!”翟露像是被他恶劣的态度激怒了,放下手中的杂志,抬步朝他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客厅回响。
占玉这才发现,她甚至连拖鞋也没有换,妆容和发髻也保持得非常好,即使是在栗青的家中,她仍旧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翟露走到栗青的面前站定,冷着脸质问:“我说过十一点半之前要到家,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是不是?”
栗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目露讽刺地看着她:“十一点半前要回家,不能夜不归宿,不能喝酒泡吧,敢情您还真把我当女儿来养啊?养了十几年,还没有清醒吗?我是你儿子啊!”
翟露怒道:“栗青!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