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睡吗?”唐佑安挤好牙膏放到宋溪辞的漱口杯上。
“不是,就是想抱抱你……”宋溪辞摇摇头,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奇怪了,怎么怎样都抱不够呢?”
闻言,唐佑安笑了下:“大概是……因为是我吧。”
“不是大概,是本来就是因为你。”宋溪辞翘起唇角。
爱情这个东西,确实是很奇妙。如果不喜欢的话,不管对方做什么,不管自己同对方做什么,都会觉得好累,还好无聊。但如果喜欢,就不一样了,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会在意得不得了。以及,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也会有种满足感。
“好了,快刷牙吧。”唐佑安微微侧头。
“嗯!”宋溪辞点头,而后便拿起牙刷,端起水杯,认认真真地刷起了牙,然后整理好一切后,就挽着唐佑安的手臂,蹦蹦跳跳地一块儿出了门去。
有时候,唐佑安都在怀疑,宋溪辞是不是就算活一百多岁,也是这样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一般,富有活力,青春四射。不过,她喜欢。
五月下旬,气温已经变得炎热许多了。尽管温华市的气温不算高,但也有二三十度,在这样的天气下,穿着层层叠叠的古装服饰拍戏别说打戏了,就算是寻常的戏份,也是热死人不偿命的。
室内还好,室外就惨了,扇子什么的,也压根儿没什么用,扇着都是一股子的热风,工作人员们都汗流浃背的,每到午后,就感觉足有千斤重,累得不行。
不过好在拍摄也是进入了一个最后的高.潮之中,待这里拍完后,就真的拍完了。大战之下,萧玉君最终命丧风琉月手中,香消玉陨。
可原本,萧玉君的胜算是更大的,因为萧玉君天生神力深厚,但是,萧玉君却没有用尽全力,于是,没有抵挡住风琉月的攻击。
广清宫漫天冰霜之下,风琉月抱着萧玉君,问她为何收敛招式。
萧玉君答道:“我也不知晓,我只知道,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爱的人,安稳。”
风琉月才明白,原来萧玉君心里是有自己的,原来萧玉君一直让着自己,原来真正不懂情,真正薄情寡义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即便自己伤了她一次又一次,但在生死之际,萧玉君却还是选择了舍弃自我,护她周全,不禁引人嗟叹。
原本广清宫处,她俩总是相聚一处,弹琴品酒,写字画画,她听她讲凡间轶事,她听她讲仙人们嗤之以鼻的爱恨纠葛,而如今,却只剩了她一人。
广清宫里寒烟袅袅,白纱翻飞,失去了的,是她的情和欲,留下了的,是无尽的孤独。
看着最后唐佑安一身白衣站在广清宫之中,宋溪辞双手缓缓地交叠在身前,眉心稍拧着,有泪莫名地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掉泪,大约是被眼前场景给感染到了吧。
助理见状,急忙递了一张纸巾给宋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