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嗯。”
她想了想说,“随便考考就行。”
“好。”他含笑道。
“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他说。
“你是说陈司月吗?”
“我是说除了我以外的人。”他抓住她手说,她挑眉看他,他盈盈一笑。
上课,倾倾笔掉到地上,张先生替她捡起给她,然后看着她,倾倾疑问。他说,“你还没谢我。”
“谢谢你。”他还看。
“谢谢你,张先生。”继续看。
“谢谢你,哥哥。”他不再看。
“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老师讲到哪道题了?”他转移话题。
课间,倾倾去接水,张先生夺过她的水瓶往教室外走。
又一个课间,倾倾去上厕所。发现张先生跟在她后面,她就在他面前停下来说,“你干什么?”
“陪你上厕所。”
“用得着吗?我以为你已经断奶了。”
“奶是断了,你还没断。”“我也去上厕所。”他说。
倾倾上完看到张先生在外面等着,她走出来。张先生准备拿出纸巾给她擦手,她说不用了,然后牵他的手,他无奈一笑。
“刚才是不是很多来上厕所的女生看你?”
“没有很多,几个。”
“那你有没有看她们?”
“没有,我只顾看你了。”
“你看我什么?”她瞥他。
“看不见你的心里,只能看你的外里。”
中午,司月看倾倾和张先生回到教室,想,好一对金童玉女就要变成痴男怨女了。她对倾倾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片刻,又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给你100?”倾倾说。
“这钱来得容易,陈司月你可以考虑。”赵子川说。
“小孩子捣乱是为了得到关注,你也是吧?”倾倾对她。
“她还未成年。”张先生说。
“陈司月,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赵子川说。
“世人欺我,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司月振振有词道。
放学,张先生对倾倾,“走了。”
“平安。”“几天后见。”
“嗯,好。”
“再见。”
“再见,倾倾。”
司月、杨逆、倾倾站成一排在等公交,司月闷闷不乐,倾倾情绪不高。司月治愈自己问杨逆,“你就是代理班长了,大全在握,有什么感想?”
“没有。”
“那我可以走后门吗?”
“凭什么给你走。”
“我和你有裙带关系呀。”
“哪里来的裙带关系?”
“倾倾啊。”她说完去看倾倾。
“车来了。”倾倾说。
车上没有座,人还比较多。他们都抓着吊环,司月有些摇摇晃晃,倾倾见她这样让她抓着自己,“可以吗?”“你也不稳呐?”司月说。
“我抓着杨逆,还是你想抓着他。”倾倾说。她说不用了,去抓倾倾,她想,倾倾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反差萌这种东西她也搞!她下车时眼里溢满感激对倾倾挥手道别。
有空座,倾倾杨逆坐下,她听着他的歌,这次是首中文歌。歌声入耳,将人来人往运行的车厢、呼啸而过的风景、充满笛鸣车响嘈杂的外界与他们隔绝开来。
我分享一只耳机给你,如同分享我的心境,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千回百转,我未尽的言语,和我与岁月只知道的柔情,我的期盼,祝福,与安愿。
你,听出来了吗?──杨逆致倾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