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望着窗外,轻声道:“我答应过壑川要保护她们,在这个世界,她们就是我的家人。”
“你呀,”顾西月闷闷说:“没药可救了!反正到时候要是她又做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客气。”
清平觉得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教授,这样凶狠狠地威胁的样子十分可爱,就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她双目微微弯起,眼角略往上挑,樱花一样淡粉的唇浅浅勾起,笑容温柔又宠溺。
顾西月望着她,心就好像被什么人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有点麻有点痒,还有一分莫名的悸动。她轻蹙眉头,又马上舒展开来,“清平,你那天给她们的是情感抑制剂吗?”
清平点头,“怎么了?”
“为什么要抑制呢?感情明明是这么好的东西。”就像她,一见到这个人,就想微笑。
清平想了想,“战斗的时候,恐惧、紧张和其它情绪会影响发挥,有些反应是出乎本能,就算心里明白要做什么,可还是很难控制。”
“你不要用抑制剂吗?”
“不,我能控制住自己。”
顾西月浅浅笑了,黑眸灼灼,就如同藏着一团燃烧的火焰,“真想看你失控的样子。”她说着,走到了窗边,倚着窗,“清平,你知道吗?非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他们天生不懂感情,却为了生存,在慢慢尝试寻找感情,开始模仿人类的生存方式,缔结关系。先是夫妻子女,后面又到亲人朋友。真是好笑,人为了活着想压抑情感,非人为了活着却在寻觅情感。”
“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顾西月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转头望着清平,“你知道吗?”
这样熟悉的眼神,痴缠又极尽温柔,带着九死不悔的情意和绵绵不绝的相思。
清平心情激荡,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也怔怔看着她。
眼前走马观花闪过许多旧事,但旧事林林总总,都成一片虚幻。亿万功德不过过眼云烟,名垂史册只是酒后笑谈,只有这个人、这人的痴情是真,缠绵是真,世世代代不肯放手也是真。
这样的人,怎么还会问什么是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