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一般。
她转眼又看向小孩眉心的那点朱砂痣,想起上个世界决战之时,自己用冰棱刺破了月的眉心。
两处胎记难道都是巧合吗?还是她也……
“师姐?”
清平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将她把衣服穿好,低声道:“无事。”
新雪堆积的地上很柔软,好像铺了一地的羽毛。顾西月在雪地里撒丫子奔着,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
清平本有踏雪无痕之功,可目光触及那行小巧的脚印时,嘴角噙起一丝笑意,不再运功,缓步行在雪上。
空旷晶莹的雪地里,两行长长的脚印相伴相随,向远方延展。
顾西月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肉乎乎的小手指着枯草里那个小窝,奇道:“这里有鸟蛋!”
几个鹅卵石般大小的白色鸟蛋静静地躺在杂草制成的窝里。
顾西月伸出小手摸了摸那冰凉的鸟蛋,颇为担忧地说:“这么冷,小鸟不会冻死吗?”她探头左右张望,雪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鸟妈妈呢?”
“也许是做了别人的盘中餐。”
顾西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黑黢黢的眸子像水晶一样透亮,“小鸟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小鸟?”
清平嘴角微微抽动,“师妹,你还记得刚才喝的鸡汤吗?”
小孩沉默了。
一个钟头后,小屋里又传来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素白的盘子里,炒蛋色泽鲜艳好似灿灿黄金。
顾西月夹了一筷子香气扑鼻的炒蛋,放嘴里咀嚼片刻,说出了在千年之后亦能引起诸多世人共鸣的两字——
“真香。”
过了几日,正是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