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似通人语,毛发炸起,飞快地蹿远。
“我又不会真杀了你,真是……等师姐回来问问她鹿肉好不好吃。”顾西月站起身,见天色也暗了下来,便往回走去。
只是方至门口,她便发觉事情有异。
许多人守在院门口,一见她过来,就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也不客气,伸手想拔出秋水,却发现一向伴她身旁的宝剑不在鞘中。
一人道:“弑师还敢回来,真是不知死活!”
又有人说:“看来她真是同魔宫勾结,还说什么,我们一起擒住她!”
顾西月一愣,呆呆问:“什么弑师?你在说什么?”
那些人却不理她,直接刀剑攻了上来。
顾西月用剑鞘挑开刀剑,喝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不是死在你的剑下吗?”宗盛从院中走出,“我早知你心怀不轨,不曾想竟如此狠辣,连恩师都能痛下杀手。”
耳畔嗡嗡作响,顾西月一时竟没能分辨出他在说什么,“什么杀手……我师父她怎么了?”
她拨开众人,直接奔入内室,先是见到地上一滩尚未凝结的鲜血,秋水橫卧一侧。然后她愣愣地抬头,望见了面无血色的江不经,还有站在榻前捏着银针的白雍寒。
“师娘,”她不可置信地问:“我师父她,她怎么啦?”
白雍寒脸色惨白,捏针的手不觉颤抖,“剑伤我尚可治,可是剑上,有春寒。”
春寒、秋水……
顾西月脑袋里乱糟糟的,望着榻上那张没了生息的脸,颤声道:“师父又在戏弄我了,是不是?她早上还朝我笑呢。”
秋水也一直在她身边……她竟想不起是何时被人换了。
宗盛那伙人又涌了进来,大喊:“你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