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不知是梦还是真,只紧紧抓住她的衣襟,声音颤抖,又带十分委屈,“你怎么才来?”
她唤了这么久、她找了这么久。
“师姐,你别怕,我在。”顾西月将她拢在怀里,脸贴上她冰冷的脸颊,似乎想要这样来捂热她一些。
可清平却不依不饶,眼眶发红,脸上数道纵横的水痕,不知是雨是泪,“我一直在找你……我刚刚一直在唤你,你躲在树后不肯见我。我这样、这样狼狈,你怎么还是不肯来?”
她都已经这样狼狈了。
低到尘埃里,和泥水混在一起,为何这个人,就是不肯来?
为什么她好好活在世上,却不肯来见她?
顾西月抱住她,一声声地说着:“我来了,师姐,你别怕,我回来找你了……”
清平伏在她怀中,肩头不住颤抖,“我找了你这么久、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知道不该这样责怪月,也明白月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可她就是忍不住委屈。
满心怨愤委屈,满独愁肠苦水,被着漫天苦雨一浇,越发炽烈纠结起来。
她抓紧顾西月的衣衫,将她的襟前揉得皱巴巴的,口中喋喋不休,说自己这三年如何辛苦,说她当年口口声声说最喜欢师姐,竟忍心放自己这样难过。
手足皆是冰冷的,偏偏心里滚烫一片,灼得脑中混混沌沌,也有几分神志不清。
顾西月本是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听着,听到后来面色却沉了下来,将手盖上她的额头,“师姐,你发烧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也难怪这样……”
清平再醒来时,已躺在客栈中间。
头痛欲裂,口中也干得厉害。
她下意识地张开口,却马上将呻.吟咽在肚中。
那日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在这里……对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