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你俩继续。”周泽懒洋洋地倚在门后。虽然他这么说,眼睛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如果我敢放肆,他就要不让我好过。
见得如此,周潜像是忍耐不了地开口。“别吓唬他。”
周泽原本一派淡定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陛下!”他不满地说,“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插手,可是你一会儿还得回奥运村呢!带着痕迹怎么训练?”
“那就让他们看。”周潜淡定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周泽瞪圆眼睛。“陛下,你太宠着谢相了!”他叫起来,几乎是指控。
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我先是惊诧,后是恍然。能管周潜叫陛下的人很多,但是知道皇帝和宰相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的人,在千余年前也没几个。“周相?周奉诚?周不比?”
闻言,周泽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这就是默认了。我愈发吃惊,而后发现了另一个事实:“等等,咱们必须先把事情说清楚——”我严肃地来回看他们两个,“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的?”
周泽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你这富二代太显眼了。自从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就怀疑你是。你是个资深周朝历史粉,视周成祖为人生偶像,最喜欢的电影是《清平六十年》;后来,你赞助了长陵博物馆的修建——”他摊开手,拖长音,没说下去。
但这已经足够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五年前?!”我失声叫道,“然后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不关我事,”周泽一下子甩了锅,“我只是听陛下的话。”
我随即转向周潜,而他好似心虚,目光微微一闪。“我只是想……”他低声解释,“咱们的初遇应该弄得合理点。不然也太匪夷所思了,现代版灰姑娘?言情小说都不这么写。再者说了,如果咱俩地位差距太大,以你的个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含蓄地带过了我会做什么事这项,“最后,”他倏尔把声音压得极低,“上一次是你追我;公平起见,这次换我来。”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我却想说我不在乎什么合理、不在乎什么地位、不在乎什么公平,我只在乎你。而后我就发现,我正如他说的那样表现了。他是如此深谋远虑,一如既往;他还是那么了解我,一如既往。“陛下……”
“你可千万别!”周泽突然插嘴,“我怎么觉得你要哭了呢?”
被周泽这么一说,什么气氛都没有了。我忍不住瞪他,而他故意无辜地望了回来,直到外头突然炸开一声喊——
“陛下!”
“……这又是谁?”靠着的门被人用力摇晃,周泽吓了一跳,赶紧远离两步。
“我想我知道。”这下没好气的人轮到了我。“你们最好准备一下,我不确定他后面会不会跟着一大堆记者。”
“什么,记者?”周泽立即懵了。“我以为是魏王……确实是魏王吧?”
周潜脸上的神情显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是魏王。但他现在是——”我冷哼一声,向门走去,“约克公爵,威尔士亲王,埃德蒙王子,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有很多我没记住的头衔——”
我拧开了门。
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一点,因为雍蒙并没把记者们引来;情况又好像比我想象的糟一点,因为周泽看清金发碧眼的人后,突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狂笑。“殿下,你怎么……投胎到……”他笑得简直要喘不过气,“国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周不比一出现,本文好像就变成了喜剧片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