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成笙道:“我去了。
湛祯跟着他出门,目光落在他纤瘦的背影上,心里像给一只手在搓,阵阵发紧。
他不是说瞎话
他是真想把咸笙关起来
只有自己能看,只有自己能摸,只有自己能弄。
皇后走了出来,一脸欣赏道:瞧本宫这小宝贝,真是怎么穿怎么好看。
咸笙只能低下头,偷偷朝湛祯看了一眼,后者眸色深幽,抬手摸摸鼻子掩饰自己心中不正常的念头,对咸笙笑了笑。
皇后拉着咸笙去了前殿,一直在跟他说:“要心诚,你得一直想这个事儿,想自己肯定能怀孕以后咱们每个月来一趟,人家都说啊,只要心诚:拜上三年,男人都能生。”
母后开玩笑了。
这庙可是前朝就在了:听说当年皇室有个小皇子,生的粉雕玉琢,有个不能生育的姐姐,驸马势大,不喜欢姐姐,他就陪姐姐拜了三年的佛:你猜怎么着,结果俩人都怀了。
咸笙愣了:“好好的怎么会怀?
这还是晋国开朝的时候史官整理出来的,本宫没事就翻了翻,那前朝可乱的很,那小皇子啊是给他那异母哥哥强迫的。“皇后说:“不过咱们也就看个笑话,连那小皇子究竟是哪个都不知道:这段写的也有野史那味儿,不能当真。
母后说的极是。
皇后看了他一眼,咸笙素来都是处变不惊:不卑不亢,这般一个整日养在深宫的公主,究竟是妇何能有这般气瑰的。
咸笙屈膝跪在潸团上,双手合什,望着那端严的菩萨,心道,若您真有灵,就助我过了十八岁这一关,只要身子好起来就行,子孙满堂……总归湛祯能纳妾,我若能活,自将他儿做我儿养,也算了师父的说法,他不负我,我定也不负他。
如意递来线香,他接过拜了三拜,再让如意插回香炉,自己则诚心叩首。
他叩很慢,但很诚,每一次起身,都凝视着那尊神像,然后再次叩首,如此三叩,他额头见了细汗,皇后亲自把他扶起来,道:这边歇歇
皇后坐下之后,目光落在咸笙娇美的容貌上,又让人递来了热茶,温和道:“陛下下令,让你哥
哥留到你生辰那日,你可有听说?
咸笙睫毛一抖,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才道:“这是父皇体贴儿巨,能与哥哥多处些时日,也是好事。
本宫也觉得是好事。皇后随口道:“本宫觉得,该留他到皇长孙出生才行,让他也瞧瞧,自己外甥长什么样。
茶杯与杯盖猝然发出脆响,很轻,但不是刮茶的声音,而是手抖的声音。
母后…咸笙也听到了,索性不再强撑,他问:“何出此言?
皇后轻笑:“本宫是个妇道人家,整日里就在后宫算算账管管人顺便上心一下子嗣的事,这说来惭愧,你跟湛祯也成亲有段日子了,虽说多是蜜里调油,可那小子是个粗枝大叶的,脾气又怪,乜难怪你哥哥要担心到提前来上京,本宫就是想,若等你给咱们大晋生个一儿半女,这母凭子贵,他不就能放心点儿了?
可母后这话,着实有些突兀了些。
妇道人家想一出是一出罢了。
咸笙没有说话
什么想一出是一出,成笙一直在合理范围内猜测人心,好防止出差错,但皇后这神来之笔,他着实是招架不住。
他抿唇,睑色微微紧绷。这会儿他要再不紧张那才是奇了怪了,皇后看在眼里,轻轻拉住了他的手,道:“你别放心上:母后这话一听就不靠谱,这方才光站在兄妹角度想了,这会儿才发觉不对劲儿,咱们两家到底不比平常人家,哪儿能真留人那么久,是不是?
母后不要吓我,哥哥千里迢迢过来看我,父皇若是将他困在这里…我只怕要投井了事了。
傻孩子。“皇后捏着他的手,这手柔若无骨,掌心柔嫩,指尖微尖,泛着润的光泽,便是再挑剔的人看了,也挑不出毛病来。
她又顺着摸了摸咸笙的手腕,别的不说,竟是比她的还要细,咸笙垂眸,轻轻缩手,皇后一笑,道:“这样,母后这两日跟你父皇说说,早点让你哥哥走,免得你担心,好不好?
深宮里的女人,各个都不能小瞧,辛美臣看着飞扬跋扈,但她能久坐皇后之位,自然也有一定手段。
咸笙早有料到,但他一时却分不清这究竞是不是试探,他顿了顿,最终遵从本心,道:“有劳母后
辛美臣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跟母后客气什么呢。
他们在庙里用了午膳,都是水煮青菜,一点儿荤腥都没放,湛祯平时打仗出门,对吃的也不讲究吃的面不改色
扭头看咸笙,哪怕他平时吃饭也是细嚼慢咽:湛祯还是瞧岀来他有些食不下咽,他对皇后道:儿臣之前给您送去的植物油,吃的可好?
好啊。“皇后忙道:“你改天跟你父皇说说,也普及一下,让老百姓也能吃上,这庙里也得供上,免得咱们每次过来吃这种东西,这今日拜了,可就得拜上三年呢。
母后说的极是,那待会儿雨小一些,儿臣命人去附近炼油的庄子里取一些来,也让僧人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你可真会说话。
他们母子俩斗嘴,咸笙安静的听着,湛祯平时都能吃好几碗饭,今日却只吃了一半,就说吃饱了
他放下碗,问咸笙:“吃好了吗?
咸笙碗里的饭几乎没动,他点了点头,放下碗筷:湛祯便扯他:“那我们先走,让母后自己吃。
你……”皇后眼琤睁看着他把咸笙拽走,也丢了碗:道:“这小子,如今真是越来越细心了,这么会疼媳妇。
窦嬷嬷看出她心里有事,道:他们小两口郎才女貌,您不是正高兴么。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留着成商么?
奴婢怎能懂得陛下的用意。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