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喝口解酒茶,沉声斥责赵煦:“胡说什么!他是慎哥儿的夫郎,年纪长于你不说,学问也高于你。日后你要多多与他交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煦撇撇嘴,扭头见赵勋神色淡然的坐在旁边,心底又有些不平。大哥从来是这幅万事不过眼的样儿,偏偏爹最看重他,将来若是分家,只怕他得不到什么好处。想到这,眼底越发阴郁。
项渊回族里祭祖,完事后被村里的乡绅富户十二分热忱的送了大笔贺礼,布帛茶盐、糕点糖果,还有白花花的纹银二百两。更夸张的是,其中一个胖胖的乡绅,居然送来两个肤白貌美的丫鬟,还挤着小眼睛猥琐得暗示项渊,这就是暖床的玩意,不必在意。
项渊哭笑不得,其他的都收了,丫鬟死活退了回去。直言家中已有河东狮,不敢招惹别人啊。胖乡绅想到之前村里的传言,顿时信了。同情的拍拍项渊,遗憾的带着丫鬟离开了。
想到那两个丫鬟离去前投过来的幽怨眼神,项渊就恶寒不已。
赵慎应付完亲戚间或明或暗的打探,出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脸色登时沉了沉。眯眼看向胖乡绅离开的方向,赵慎决定,有必要给一些没眼力价的人一些惩戒。听说胖乡绅家里正巧也是做布帛生意的。
哼哼,赵慎冷笑。
后来,那胖乡绅的布帛生意接连几次失利,损失了一大笔银钱,却找不着失利的原因。正头疼肉痛,有那被赵慎暗示知道内情的,借着酒席间谈笑,把事情隐晦的讲了讲。那胖乡绅懊悔不已,再不敢打项渊的主意。之后更是卖力的宣传一番赵慎的醋劲,本意是想借众口给自己出出气,却不想赵慎全不在乎,有来特意打探的,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给项淙子塞人的,就等着瞧他的手段吧!
一时倒是把那些蠢蠢欲动的都吓退回去。
回去的路上,项渊打量赵慎仍旧阴沉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把。
嘶!痛死了!
赵慎怒目而视,一巴掌拍掉项渊作乱的爪子,没好气道:“干什么!”
“嘿嘿,回神啦?”
项渊见他炸毛的样儿心底就乐呵。
“你放心好了,任她多美貌的姑娘,在我眼里,都不及你十分之一。我是没心思养个只管吃喝拉撒的废人在家白耗银子的。”
赵慎:······
听开头几句,赵慎还很不好意思,等听完最后一句,就只剩哭笑不得了。
也罢,姑且信他一回。
趁着俩人之前还没有别人前,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个遍,该得的都得到,即便日后项淙子毁约,他也没什么遗憾的。
走亲访友后,项渊正式开始闭门读书。期间和林公、张骥的联络也一直未断。当初辞别时,林公给他带回一大箱子的考题、策论,光看完这些,就要一个月的时间,其中有感悟和不解的地方,还要写信去探讨。几次三番下来,项渊倒是对林公真正的心服口服。
林公不愧是当世大家,学识渊博,涉猎广泛,看着一脸严苛,实际上却很懂得变通。项渊对他慢慢也生出师生之情,很敬重他。
而远在南陵的林公,心底对项渊也是满意的不行。他真正意义上总共就收了五个学生,项渊是最小的一个。随着俩人书信往来,林公不仅见识到项渊犀利独特的文风,也惊喜的发现,俩人的政见主张,居然意外的一致。就连张骥,这个他平日最得意的弟子,也不如项渊和他合拍。
“老师这么称赞淙子,学生可要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