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卫,除了袁领队,其余都是未见过血的!
近一半的人脸庞犹带稚嫩,虽身姿挺拔,却是实实在在的新兵蛋子。
太平年间出山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又怎会落草为寇?
可是,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紧锁眉头回到马车,赵慎立时跟过来,焦急低吼:“不能再拖了淙子!他们可是通平西山卫所的家眷,被全杀光的倒霉货!跟着他们,我们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想起离去前,马车里传出来的两道属于婴孩的哭声和笑声,项渊就觉得心底沉甸甸的。
“叫他们跟我们一起改道啊!”
吼完这句,见项渊不为所动的盯着自己,赵慎也哑了。
没人会信他们的话!
即便他跑去信誓旦旦的说前路会遇到山匪,会被全部杀光,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八成会以为他得了癔症。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对方信了,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预知?会不会被当成鬼怪附身,被人敬而远之?
激灵灵打个寒颤,赵慎神色复杂的看向项渊。
项淙子是唯一一个二话不说就笃信自己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
“即便说服他们改道,牛顶山的山匪始终也是一个祸患,不如趁此除去!”
赵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瞅着项渊,觉得他简直是在白日说鬼话。
“淙子,你莫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除去?怎么除?呼风唤雨还是隔空点穴?”
项渊揽过赵慎,安抚他的情绪:“你说的茅山术法,我确实不会,不过你尽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压下心底的烦躁,赵慎没好气的斜了眼项渊,自顾钻进马车抱着双臂气闷。
项渊揉揉眉间,安抚好紧张万分的小豆和宋大,这才坐下仔细思索解决办法。
小豆和宋大准备好饭食,赵慎气鼓鼓的咬了一大口肉饼,见项渊还是紧锁眉头坐在一边,忍了又忍,终于起身坐到他身边,递过去一碗热汤外加一张肉饼。
“先用饭食!”
被强硬的塞进手里的饭食换回神智,项渊拉住赵慎,让他贴着自己坐下。不紧不慢道:“不必忧心,解决办法我已经想到一个。”
“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昨天下午是从哪里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