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丛山一拍大腿,恨恨道:“那叶明手脚不干净,被我逮到几次,死不悔改,我念着同乡之仪,也不过是撵他出去,熟料,他居然恩将仇报,不仅污蔑哥哥内人,还妄想杀子夺妻!简直该死!”
重头戏来了。
“哥哥放心”
牙真酸,项渊控制住面皮神经,绷着一副严肃脸,义正言辞道:“那叶明满口胡言,我已约束下人,严谨他们乱传流言。”
“淙子果然大义!你既然来了通平地界,你放心,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哥哥能帮的,绝不推脱。”
总算掏出想要的回答。
项渊眯眼微笑,与同样笑得开怀的贺丛山,亲热的就像真兄弟。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小弟还真有事想要大哥帮忙的。”
贺丛山:·······
不是应该矜持一下嘛?
果然是个白皮黑馅的。
“淙子尽管开口。”
项渊毫不客气的把要求说了。
早在他没到通平府之前,他的老师林公因他被牵连而发配到通平曲州这样偏僻苦寒的地方,就担忧不止,一声吩咐下,几个师兄齐心协力把通平府的情况打探的清清楚楚,快马加鞭送了过来。
通平虽地靠边关,条件苦寒,但是却有一个其他府州不能比拟的极有利的地方。
通平是靖安为数不多的几个可通关贸易的地方。
而贺丛山所统领的西山卫所,正是掌管通平府通关事宜的所在,权利比之通平知府都要大。
项渊看上的正是这一点。
曲州偏僻,经济不发达,若想帮助百姓走出贫困,和关外的蒙鞑人贸易是最便捷有利的。蒙鞑人逐水草而居,那边的皮子、牛奶羊奶制品,对关内的人一直都有吸引力,而关内的布帛、棉花、瓷器、茶叶、家畜等,关外的蒙鞑人同样垂涎三尺。
棉花、茶叶这样涉及战略物资的东西,项渊没权限伸手,别的东西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运作一番。
只不过与关外贸易,向来掌握在西山卫所,而卫所又因为地位权利等因素,向来对参与贸易的商家严苛把控,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插不进手去。
所以,之前在牛顶山遇到山匪,他才那么大胆的赌上一把,赢了,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输了吗?
他就没想过会输!
贺丛山默了,有点牙疼。
想想如今窝在家里,苍白着脸,因受惊死死守着儿子不肯离开的媳妇,转念又想到自家老娘即便被送去乡下庄子仍旧上蹿下跳来回折腾的劲,越发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