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茁茁被捏的直发痒,咯咯笑个不停。
瞧项渊宠溺的逗弄茁茁,赵慎心底失笑,觉得自个之前胡思乱想,简直就是闲的。明知道淙子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人,竟还心有怀疑,着实不该。
幸亏淙子不知自己这点别扭心思,否则指不定怎么想法子惩罚自己。而他那些惩罚法子,赵慎每每想起,都觉得面皮发烫。
眼角余光打量媳妇神色放松,眉眼含笑。项渊不由弯了弯嘴角。
夫夫俩在一块过日子这么久,不说对彼此十分了解,却也有八九分。头前媳妇那点子别扭心思,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不过是不想口说无凭,他项大人做事,从来是看重实际的。打量着媳妇若这几日还别不过来,他可就要身体力行的好生和他探讨探讨。
啧,这么快就反省好,到是缺了一个顶好的惩罚借口。可惜!
“说起来,项瑜的亲事定的如何?可有定下日子?”
赵慎顿了顿,一面抱着茁茁朝里走,一面轻描淡写道:“初二那日上香到是彼此见过,不过真见着人,到是觉得路二小姐不太适合项瑜。我已去信委婉推了这门亲,过几日再好生打探打探,重新给项瑜挑一门吧。”
项渊闻言,不由轻拧眉头。
媳妇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胡乱挑剔的。能叫他说出不太合适,显然这路家与传闻中的相去甚远。
不过见媳妇明显不想多说,项渊便也识趣的转移话题。反正,能问的不止媳妇一个。
第144章 趣味
从项瑜嘴里问出那日的情形,项渊脸黑了足足盏茶功夫。
媳妇选中路家后,他特意跟朝中人隐晦打探过。这位路参事风评不错,为官还算清廉,能力也是够的,项渊对这样的人做项瑜岳丈都是挺满意。且他察觉到,许路参事知晓两家要议亲,平日里在朝中遇到,对他总是十分客气亲近,有时过于讨好,项渊便知路参事应是十分想结这门亲的。
熟料,结果竟是这样。
想到项瑜说得路家太太和二小姐,对媳妇态度轻慢,隐约带着些瞧不起的意思,项渊便心底直冒火。
他好生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宠着的媳妇,凭什么要受这起子闲人的气?!
不找路参事讨回来,他都没脸再说自个疼媳妇!
这头路参事从路太太口里听说项家委婉拒了婚事,心底还有些不忿。想那项瑜虽顶着项家名姓,实际不过是为仆出身,自家的名姓祖宗都忘个一干二净,连着小门小户出身的项大人都不及。若不是看在他如今记在项家门下,是实打实的项家人,就凭他那种出身,怎么可能娶得了他路家嫡女?!
因心中有了埋怨,再见项渊,路参事即便掩饰的挺好,眼底还是露出些痕迹。皮笑肉不笑的来往客套几句,路参事憋不住,到底说了句酸话。
“项大公子年少有为,下官和同僚说起,都道令公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个个夸项大人会调、教人呢。”
项渊只笑不语。
路参事便补了一句:“才能高不说,项大公子的眼光也是挺高的。”
项渊这回有了反应,居然跟着点点头,道:“不关眼光的问题,而是娶妻娶贤,这妻室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若娶回去个外表贤淑,内里奸诈的,岂不是祸家之源?”
闻言,路参事脸色乍红乍白,瞧项渊神色,他自然听出话里背后的意思,如此,越发尴尬羞恼,顶着周围同僚或明或暗打探的目光,路参事疾步出了宫门,上了轿子便催着朝府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