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少年人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窜出去了。
“为师的屁有那么臭吗?”老头长吸一口气,“咳!咳咳!!!”
晌午吃了饭,又稍微休息了两刻钟,冯铮和卢斯跟着老头出了县城,跑步,绕着县城跑。别看县城小,卢斯跑了半圈就吃不住了。还是冯铮一路拉着他,才让他能蹭回去。
老头一看:“老大,你继续跑。老小,你回家去,在房里站着,笔直笔直的站着。”
“是,师父。”
“铮哥,你也别太苛求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
师兄弟分开了,卢斯回到家里,他是真想坐下,反正老头也没透视眼,可是都走到炕边上了,他停下了。
铮哥现在一定正在不停的跑吧?别说,这老头真有两把刷子。且捕快这个铁饭碗在食谷县也是不好端的啊。现代交警还有撞死殉职的呢,更别提他们现在这种一把抓的。捕盗、送税,在食谷县固然是跑不了的。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大野物,那也是他们先上啊。到时候他还是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当累赘去?
身为兄弟,得讲义气。身为伴侣,得讲责任。否则他哪里有脸勾搭人家,就当个臀部挂件吗?
痞子……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卢斯不但站着,他还站了军姿,感谢鼠哥,隔年都给他们办军训。
没手机,没手表,可反正卢斯都没发现钱老头和冯铮回来了,等到发现这俩人,他就眼前一黑,没倒,依旧站着呢,因为他的腿已经不能打弯了。
老头大烟袋抡起来,在他腿、腰、背上一通敲,卢斯才算软下来。冯铮要搀扶他上炕,老头赶紧说:“别这么着急上炕,带着他在房里转两圈。”
“是,师父。”
他们俩转圈,老头去能来两碗温水,一人一碗。水是甜的,放了红糖。
“行了,现在都坐下吧。”看两人坐着喝茶,老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成,两人都不错。喝完了水,就过来吧。”
待两人过去,看老头把箱子打开了,那屋里唯一的一张破桌子上放着一个一尺多高的牌位,牌位上书:离家历代先祖之位,牌位左边还摆了个黑乎乎的木头盒子。前头是个小香炉,一碟子饴糖,一碟子糕点。
“过来,都跟着我一块。”老头带头上三炷香,他俩也跟在后头上香,上完了,老头把木头盒子拿过来打开,盒子里已经半满,里边都是一寸半长一寸宽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三行小字,第一行某年某月某日,第二行某某代离某,第三行某年某月某日卒。
很多木牌上都有刀剑之类划过造成的伤痕,有的上面还有血迹。
卢斯在心里卧槽了一下,这TM的是个便携式的烈士陵园啊。
离家虽是宋的将领,但无论卢斯上辈子的宋,还是这辈子的宋,这都是一个被外族轮番胖揍的倒霉国家。离家基本上没有打过多少国内战争,都是跟北边互殴的。这些人都是死在异族战场的,不管未来这些异族如何了,他们都是民族英雄。
——不能到了未来,倭国成了华夏一个省了,就说抗倭战争阻碍民族大团结一个意思。
卢斯并不能十分的与这个时代的人感同身受,他只是下意识的产生敬畏。冯铮就不同了,在一瞬间的怔忪之后,立刻一撩下摆,双膝跪倒,虽说最终定鼎天下,给百姓太平日子的是太祖,但离家在民间的地位,真的太特殊了。
见他如此,卢斯这才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