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吗?这才二十岁刚出头,满朝臣子没几个跟他同龄的。况且他还是从草根爬上来的。皇帝大概觉得他就是少年得志,加上不解世事吧?
卢斯也很给皇帝面子的,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陛下,是臣鲁莽了,没闹清楚就贸贸然的……多些陛下宽宏。”
又废话了片刻,卢斯告辞了。
“爱卿稍候,待叫了御医来……”
“没事!”卢斯一撸袖子,拿起一边的茶水倒在里衣上,就用湿里衣的袖子超脑袋上抹,“看,陛下,没事了吧?”
皇帝怔了一下,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豪迈的,大笑着把太监叫进来了,又给他加了许多赏赐,这才让卢斯走了。
等到了外边,就见胡大人他们都等着呢,看卢斯没事,先松一口气,再细看他脑袋上不对劲。
——奏折的角戳破的能是多大个伤口?不过是额头的位置毛细血管比较多,伤口没愈合前,流血多。
胡大人板着脸,把卢斯和冯铮两个人送到了宫门外:“赶紧回家去!你太莽撞!”
“是!是!我们回去了,大人放心!”卢斯打躬作揖的,可看弧打人的样子还是十分想给他两下子……
冯铮却一直没说话,等到了家里,即便看见了玲玲,也只是强颜欢笑,看见了高兴,整个人依旧是蔫蔫的。
玲玲很会看颜色的抱着不愿意离开的高兴走了,卢斯叫下人烧了水,两人一人一个浴桶,泡在里头。
“我错了,你别这样。”卢斯隔着浴桶拽冯铮胳膊,拽着了就很孩子气的左右摇晃着。
冯铮让他拽着摇晃了半天,才开口:“你确实该道歉,为什么不但要抢在我前头说,还不让我留下?”
“因为我自私啊。”
“啊?”冯铮想的,卢斯会说“我不想让你担风险。”“我怕你会触怒皇帝。”等等之类的,可真没想到卢斯是这么一个回答。
“当时我和皇帝在里头,你一个人在外头,你是什么心情的?”
“我……怕一会你让人拖出来……”他的心一直就是揪着的。
“对啊,你说要是你留在那说话,或者咱俩都在那,那我是什么心情的?我自私,我不想承担那样的心情,铮哥,你别怪我,我知道你能做到,我才不敢让你做。所以干脆,我就把最轻松的活接了过来,把难受都推给你了。”
“你这是……这是莫名其妙!”话虽然这么说,可他还真是好受多了。毕竟,他不希望卢斯把他当成一个无能者,一个需要被保护的负担。
可好受归好受,冯铮还是一把甩开卢斯拽着他的手臂,想打他发现够不着,把一边的水瓢拎了过来,想扔过去砸他,又看卢斯缩着头护着脑袋的动作太可怜,心顿时就软了,只是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泼了过去。
“哎哟哟!冷死了!冷死了!”卢斯惨叫,整个人在大木桶里缩得更小只。
冯铮叹了一声,扔了水瓢,好好泡水了。
卢斯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铮哥,别生我气了。一定没有下回了。”
冯铮头靠在木桶边上,扭过头看了看他:“你也是傻。我和你既然是契兄弟,便是同为一体。真的你出了事,我还能落得下好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