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个鬼哦,打赌来不来?”账房嗤了他一下,嘟囔道:“怪不得今儿急吼吼跑来卖消息,你拿到好东西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过?说说看,他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那个病秧子能把他怎么着,谁能把他怎么着?
但这个问题真的让乞儿认真思考了许久,直到出了茶馆都还在想。
是晏衡那种看败类似的眼神吗?那眼神他也见得多了,雒城里的达官贵人,谁看他们不是那副模样。那么晏衡着实没做其他事情了。乞儿没想出所以然,便简单归结于心情不好,将问题抛诸脑后了。
其实他或许想得明白,那是因为落差。
那么好看一个人,看到就想对他好好的笑一笑。安安静静站着多好,非要朝他看过来,还带上那样的眼神。他酝酿了半天的笑一下子就没了。
气些什么,想明白实在没好处。
乞儿走出茶馆十几步,忽然停下来,转身疾步折回了账房的柜前。
“你刚才说,打赌是吧?赌了,说,赌什么。”
此时,欢雨楼。
晏衡进来后便坐在大厅喝茶,身边的绛衣女子跟着掌柜进了里屋亲自取药去了。
欢雨楼隶属十二楼,驻在雒城中心这样的地界,对外的招牌自然不能当真挂着“欢雨楼”,而是经营着一间小药坊,少有人知道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否则成日被那群自称武林正道的苍崖弟子骚扰来去,也休想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