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决定吧,这件事我不便干涉。”
“咳咳咳咳...”顾寒身体每况愈下,咳疾也越发严重起来。
纳兰清皱眉,走到他身边,扬手为他注入真气,可这毕竟是顽疾,根本是内功无法治愈的。
“别浪费自己内力了,你知道没用的。”顾寒轻拍的她手面,泰然自若,苍白无色的脸,越发虚弱起来。
纳兰清也知道无用,可还是会给他输入真气,哪怕能够缓解也是好的。
比起纳兰清的沉重,顾寒反而轻松自如,他为每天能够见到她而开心,为她愿意耐心地留在平望等候成亲而幸福。
即使,这场婚事是假的。
阁楼的风,含着丝丝凉意。
纳兰清一言不发,站在他身边,远处烟雾缭绕,千里烟波,有着诗意般的朦胧。
“清,你跟她解释过了吗?”
“没有,等今日你们谈完,我再告诉她。”
顾寒笑着点头,眉宇间自有一股淡雅如雾的气度,“早些与她讲清楚,免得她误会难过,咳咳咳咳。”
“你就这般洒脱?她是我所爱,难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痛吗?”纳兰清近日来低沉的心情,多少与顾寒身体有些关系,相识十五年,惺惺相惜,对她倾尽所有。
一生痴情,终身未娶,而致膝下无子,只能让侄子顺应王位。顾寒这一生,仿佛在为纳兰清而活,不管她对他如何冷漠,曾经又是如何任性,顾寒都对她包容万千。
纳兰清无法理解顾寒如何做到这般成全。
“我都将死之人了,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牵挂,当然希望你能够幸福,又怎么忍心看着你终日伤心?咳咳咳...”顾寒重咳之下,拿着锦帕捂住嘴,却咳出了一口血。
“你别说话了。”纳兰清轻抚他后背,心乱如麻。
她这一生,永远无法偿还顾寒对她的情。
顾寒轻擦双唇,浅浅笑意挂在嘴角,下颚的胡须上还沾着一丝鲜红,纳兰清伸手帮他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