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下雨,又像是近靠湖边,只觉得房间的气味一直在变化,她想起曾经在《骆国史记》里面读到过,有一种特有的香叫百味蜡,点燃后会发出不同气味。这种蜡骆州独有,据说是因为练水军时,由玉阑王创造而来,为了安抚行军练兵时的士兵紧张的心。
莫非这里是...
云瑾记得她当时坐在轿内,四周一片平静,但不知为何突然困倦,便睡了过去,现在想来自己可能是中了什么迷香?否则此刻,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何况昏迷之前她记得外面侍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尤其骆白十分警惕,现在毫无预兆的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恐怕外面也乱套了。
这种陌生感来自她对周围一种本能的感知,而且如果是在自己人的地方,此刻元熙定会出现了。
她习惯性地抚上了腰际,没有摸到锦囊。她一阵慌乱,忙四周摸索寻找,明明悬挂在腰带上,不会掉才是。
这是她唯一的寄托和念想啊!云瑾起身,忘却了四周都是障碍,向前跨步时不慎撞到了桌凳,摔倒在地上。
“太后!”两名丫头,刚端了花束进来,发现了她,惊得忙上前搀扶。
“你们还知道我是太后?”云瑾心里更加笃定了,是有人故意把自己带到这里。
“奴婢等罪该万死,太后您没事吧。”丫头语气很慌乱,甚至惊恐,扶着她时都是小心翼翼,可却没有正面接她的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云瑾扶着桌边坐了下来,临危不乱,淡定自若。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作声,只是将新采的花枝,斜插在白瓷花瓶中。其中一个拨了拨百味蜡,说道:“您有何吩咐叫奴婢就好,奴婢叫木兰,她叫绿漪。”
这二人有心隐瞒,云瑾便没多问,只是觉得她们可能只是个丫鬟,刚刚被木兰扶着时,感觉她手心有些糙,确实是干过粗活的手,确实只是下人而已。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锦囊?”她更在意那束夫妻结。
木兰摇头,看了绿漪一眼,“你看到没有?”
“没有,您进来就没带什么锦囊。”
云瑾眉头蹙得更深了,第一次觉得眼盲是如此无奈,它丢在任何地方,自己都看不见。她也真的没用了,不问朝政连纳兰清留给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