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云瑾忿忿不平,“哀家还是一国太后呢。”
“那你还是我的妻呢?”纳兰清不甘示弱。
云瑾从她怀中起身,假意嗔怒,“纳兰清,我儿一天为皇,我便一天为太后,你休想以师叔自居。”
真是不像话,师叔这种称呼,她怎么叫的出口。
“是是是是,臣知罪,太后,您说了算,您若乐意,也可以是我师叔。”
“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云瑾轻推纳兰清,却叫她一时失足,险些摔倒。没想到,她现在连云瑾轻轻一推,都无法受住,这内伤一天不好,她或许真的会成为云瑾的负累。
云瑾感觉纳兰清忽然安静,便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还是怎么了?”
“没有,你手无缚鸡之力,怎可能伤得了我。”纳兰清轻擦嘴角溢出的血,若无其事地回答。
云瑾却不相信,“你快去疗伤吧,别管我了,有余神医还有娘亲母亲,你无需忧心。”
“再让我看会你嘛。”纳兰清静静地站着,痴痴地望着她,望穿秋水的日子还少吗?这些日子聚少离多,好不容易相见,现在又被迫闭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要经历多少个春秋才能再见她呢。
云瑾低眉浅笑,“等你好了,有一辈子可以看,不用急这几日。”
纳兰清心间涌起甜蜜,脸竟然泛起红晕,为那虚弱苍白的脸,增添了一丝血色。
“一辈子可不够,我贪心的很呢。”
“好了,你快去吧。”比起依依不舍,云瑾更心疼她的伤势,不愿她再在自己眼前伪装,隐忍。
“嗯,等我。”纳兰清亲吻她手背,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久久才离去。
火寒池,在凌云山脚,是天苍阁疗伤圣地。那是一处洞穴,内有一池,有冰火两色,一边泛着冰霜,另一边则如火山熔炉一般。
纳兰清需每日褪去衣物,在此浸泡半日,辅以疗伤心法。每天除了凌钰会定时来助她疗伤,便只有送饭的弟子来此。
山中不知岁月,纳兰清每日除了专注疗伤,也分不清时辰。她吃住在火寒洞中,休憩时便睡在石榻上,多数时候都在疗养,身体在慢慢恢复中。
偶然她会询问凌钰,云瑾眼睛的医治情况,凌钰每次只会说“你放心”,便没有多言,她也没有再多问。